阮菲尴尬极了,她没想到跟直属上司在同事家门口儿撞见。 还是年轻漂亮的女同事家门口。 一时间,阮菲不由得想起一些以前不信的传言。此刻,她半信半疑。 “进来吧,在门口儿干啥啊?怪冷的!” 乔浮白已经进去了,只有阮菲站在门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乔浮白见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哼了一声后,甩袖子进屋了。 “啊,我……要不我先走吧。” 苏半夏拦住她,“走什么啊,你还没来过呢,进来坐。” 不由阮菲说话,苏半夏拉着她就进了院子。 “怎么了,乔主任又不吃人,快进屋。”门上了已经吊上了门帘,填充了破棉絮,不能做衣裳穿,但蓄在棉花里还是很挡风的。 一进门阮菲就吃了一惊,她知道苏半夏嫁了一个团级干部,但没想到干部家里跟一般人家里差那么多。 成套的沙发桌椅,上面铺着一个花色的桌布,沙发上还套着罩子,上面放着软软的海绵垫,后面有个软乎乎的枕头,这日子,也太舒坦了吧! 阮菲被苏半夏让着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感觉自己坐在云端里,明明效果跟床板子上放一个棉被没差啥嘛,但人家这沙发就是不一样。 她上学的时候也见过有钱同学家里有沙发,但那都是很简陋的,不想她现在坐着的这张,软乎乎喧腾腾,像做梦一样。 要是苏半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绝对得说她你想多了,我们家这十套也比不上人家的一套。 “欢欢,给客人倒水。” 程欢在屋里写作业呢,听见嫂子招呼就出来了。 “阮大夫,喝热水,我给你放了白糖呢!”程欢笑眯眯地把水杯放在阮菲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欢欢。”触手的玻璃杯也是细腻的,漂亮的,阮菲对一个人的羡慕达到了极致。 苏半夏坐在餐桌边上让乔浮白把脉,沙发上太矮了。 “阮菲,你看我这个杯子,好看吧?我上次回老家的时候从半路上背来的。” 阮菲惊讶,“背来的?” “嗯,中间要换车,下车的时候正好火车站边上的供销社里便宜卖呢,我就捡了个便宜。” 阮菲喝了一口白糖水,甜丝丝的,甜进了心里,“对你便宜,其实可能也不是很便宜吧。” 她以为苏半夏在炫耀,心里刺刺的疼。 苏半夏脸色微微一边,乔浮白按在她手臂上的手都沉了几分,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不是,真便宜,一毛钱俩。” “真的?” 苏半夏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一斤油还得八毛呢。” “那……那是便宜。”阮菲讷讷道。 乔浮白换了只手查探完后,起身要离开,“比上午的时候好多了,有什么人找事儿可以不搭理,生气了伤的还是你自己,划不来。我走了。” 苏半夏站起身,“你这就走啊?不吃晚饭了?” “我在对面儿黄嫂子家交了一个月的饭钱,不吃就亏了,走了!” 苏半夏紧跟几步,“天都黑了,你让程延送你吧!” 程延正好走到门口,“怎么了?大舅你这时候走啊?” 乔浮白摆摆手,“走了走了!” 乔浮白家离的不远,走路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程延跟了两步送他出驻地。 回到屋子里,阮菲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了。 “再给你倒点儿?” 阮菲脸色微红,“不用了不用了,我……我就是来看看你,看看就走了。” 外面天黑了,这个时间女同志只要一出军属院儿,危险接踵而至。 “你别走了,今晚在这儿住一晚上吧。”苏半夏拉着她,“你别挣啊,我怀着孩子呢,上午刚动完胎气,你再动弹我赖你啊!” 阮菲无奈,老老实实被苏半夏拉着。 “我真得回去了,我没跟我妈说呢。” “你之前天天值班那么晚,也没见你跟你妈妈知会啊,听我的,今天住一晚上,明天我们一起去上班。” 苏半夏拉着阮菲坐回沙发,想起刚才阮菲的话音,做出炫耀之色,“你猜我这个沙发套多少钱?” 果不其然,阮菲露出黯然之色,“应该,很贵吧……” “大错特错!可便宜了,我这是用旧床单改的,你看这个方块的花色眼不眼熟?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