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事情只压在了那个房间以内,没有别人知晓。 苏半夏按着晁解放回去不许胡说八道。 晁解放拉着脸不说话。 苏半夏从药店买了消肿的药膏涂,一边涂一边感叹陈莹那个疯女人力气可真大,都两天了印子还没消下去。 也好在这两天关洋得寸进尺,自从把苏晨接走后就没接过来,号称带苏晨去感受一下京大数学院的气氛,苏晨没见过数学造诣那么高的老师,也有些乐不思蜀。 也省了苏半夏想办法搪塞。 看晁解放还是吭哧吭哧不给个准话,苏半夏把药膏拧上,威胁道:“你不听我的话,以后我就不带你出来了。” “你说这话没有用。” 苏半夏叹了口气,“你回去告诉程延没有任何用处,他能怎么办呢?打我的是他老首长的疯女儿,他能把陈莹打一顿?无非就是心里愧疚罢了。” “那可以告诉晨晨,他亲妈打的你,他都不能给你讨个公道吗?” “我已经要了公道了,我跟陈将军有条件交换,我没有吃亏。” “你是为了晨晨,哪有一点为了你自己?” 苏半夏默然,第一个条件是为苏晨,第二个条件是找出真正背后挑事儿的。从头至尾,苏半夏这一巴掌就是白挨了。 “我心里有数。” 晁解放猛地站起身,“有数有数,你什么都有数!” 苏半夏被晁解放吓了一跳,“你咋了?” 晁解放喘着粗气,“都是我没用。” “这怎么又跟你扯上关系了?” “我是你的娘家人,我没用,所以他们才欺负到你头上。” 苏半夏无奈,“你才不到二十,操这些心干什么呢?” “你也才二十一,比我大两岁而已,我马上就要二十了,不是我叫你小姑,你就真比我长一辈儿。” “你没拿我当小姑啊?” 晁解放绷着唇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不过你,不过这件事我持保留意见,我最多不主动跟程哥说,但他要问起我我不会帮你撒谎的。” 苏半夏对于这个回答已经很满意了。 下午苏半夏按照关洋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晚上给我把苏晨送回来。” 关洋那边支支吾吾的,“那个……能不能……” “不能!” “……好吧。” 关洋蹲在京大办公楼前,看苏晨吃冰棍儿。 “你姐中午打电话让我带你回去。” 苏晨点点头,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你没啥想说的吗?” 苏晨百忙之中瞅了他一眼,“你想让我说啥啊?” “说……京大不错……老师老师很好……北京的竞赛班也很好,之类的?” 苏晨咬了一口红豆冰,“可是这些话我这几天都说过了呀。” 关洋烦躁地挠挠头,“你能叫我一声吗?” 苏晨含着冰棍儿看他,乌溜溜的眼睛给关洋都瞧别扭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看我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你表现不错,比你前妻好。” 关洋翻了个白眼儿,这不废话吗,谁跟陈莹一比都挺好。 “然后呢?” “然后,我要是喊了你我怕我姐姐伤心。” 关洋沉默了,他知道苏半夏就这么把苏晨交到自己手里不是心甘情愿将孩子送还回来,她只是全心全意为苏晨着想罢了。 所以当苏晨真正承认了他是他的父亲之后,苏半夏肯定会有怅然若失之感。 可为了她这一点怅然,要自己当一辈子没名没分的“关叔叔”吗?他老子还能捞到一句“爷爷”呢。 “这对我不公平。”关洋闷闷不乐地说。 苏晨啃完最后一口冰棍儿,将木棒扔进一边的垃圾箱里,“是,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什么?” “我叫了你,我会被你们安排留在京城上学吗?” 关洋嘴唇微动,许久后说,“你不喜欢京城吗?刚才也说了,这里的老师你很喜欢不是吗?这里的竞赛班也更有氛围不是吗?” 苏晨坐在花坛上,面对这关洋,“是,但这跟我想回昌新港不冲突。” “为了苏立夏?” “是。” 关洋喉头憋得发疼,“可是,你知道昌新港的老师水平不如京城,如果你开始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