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这是你关家爷爷给你打的,当年好不容易得了一块好料子,不知道你是男孩女孩的时候就决定给你做个玉佩了。”苏半夏把玉佩塞进苏晨手里。. 苏晨拿着玉佩,温温凉凉的触感,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是……我的吗?” “是啊,当年爸爸妈妈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这块玉佩,就是身上穿的肚兜儿了,就是这个,一看就是好料子,爸爸妈妈当年还找了很久呢,就是没有说丢孩子的,这才把你抱回家。” 苏晨一手玉佩一手肚兜儿,“不是说我是被偷走的吗?为什么会留下玉佩啊?” 这个苏半夏也不知道,这个做法确实让人费解,“也许,他……太害怕了?没有带走?” 肚兜儿上绣着小猴子,玉佩上刻着猴子纹样,苏晨属猴。 “爸爸妈妈为什么给我取名叫苏晨呢?” 苏半夏回想了一下,“嗯,爸爸没说,但我猜,爸爸可能是在早晨见到你的,而且晨——一天的早上,旭日东升,多好啊。” 苏晨把玉佩和肚兜儿放回匣子,抬头问:“我非得去京城吗?” 仰着的小脸尽是紧张之色,眼里都是犹豫与纠结。 苏半夏心里一软,“不是,但是我不想你将来后悔,你没有必要因为他们而抗拒对自己前途的努力,京城是首都,最厉害的老师都在那里,所有的人才也都在那里汇聚,你能见到不同的世界,你不会永远待在昌新港。” “为什么?” 苏半夏不知道自己的话他能不能听懂,但还是决定要说,“人是孤单的,我不会陪你一辈子,谁也不能永远陪你一辈子,我们都是你人生里的一段陪伴者,将来你会去大城市读书,然后结婚生子,但婚姻伴侣也不能永远陪伴你,子女也不能。” “所以我还是要去京城是吗?” 苏半夏叹了口气,“你说,要是这次比赛在魔都,在吉宁,你去吗?” 苏晨低下头,“去。” 苏半夏使劲一拍他的屁股,“那就给我去,我就多余给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现在归我管,我让你去,就给我去!” 苏晨从苏半夏怀里滑出来,“哼,知道啦!” 说完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苏晨出去之后程延随即就进来了,“说好了?” 苏半夏苦笑,“心知肚明地装糊涂吧。” 她知道,苏晨现在就是拖得一时是一时。 他会走的,她知道,他也知道。 程延进来搂住苏半夏,“我陪着你呢。” 苏半夏的头靠在程延肚子上,闭上了眼睛。 …… 为期六天的进修在最后一天下午进行了考试之后,这一期的学习班也宣告结束。 苏半夏回到医院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三百多条语录背得她头昏脑涨。坐在办公室里屁股还没坐热,阮菲急匆匆跑进门,“立夏,你去一趟吧,有个病人坚持要你看。” “啊?我有那么大知名度了吗?”苏半夏百思不得其解。 阮菲神色不太自然,“不知道,她点名要找你,说是你的老熟人,而且她有警卫员跟着,看着是个大人物。” 苏半夏挠头,大人物? 看苏半夏还磨蹭,阮菲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快去吧,李大夫要气死了。” 跟着阮菲到了李大夫的诊室,李大夫正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一看见苏半夏来,李大夫气哼哼说:“自求多福吧。”然后快步离开了。 阮菲指指里面,苏半夏敲敲门,一个穿军装的警卫员开了门。 苏半夏往里一看,钱珊珊啊,还真是老熟人。 苏半夏白大褂都没穿,站在门口跟警卫员大眼儿瞪小眼儿。 钱珊珊喝着水,“让她进来。” 苏半夏暗忖,还真把自己当太后老佛爷了。 “钱同志,李大夫是我们这里很资深的医生,他比我医术要高深好多,请问有哪里让你不满意啊?”苏半夏脸上堆着笑,没办法,人家现在是病人。 钱珊珊把水杯放桌子上,然后欣赏着自己打磨正好的指甲,“让她进来吧。” 警卫员这才让开路。 苏半夏扯着阮菲走进去,“哪里不舒服啊?” 钱珊珊侧头,“你看呢?” 苏半夏:“……” “看不出来吗?你们中医不是以望闻问切作为诊疗手段吗?看不出来吗?”钱珊珊斜眼看着。 苏半夏微笑,“是的,是要看病人的脸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