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军区医院出了一个小道消息,中医部老主任要不行了,趁着他目前身体还没到糟糕的程度,要进行新主任的竞聘。 其实这都属于中医部的内部事,仅是这个掀不起波澜,但重点不在于这个,在于中医部老主任还是医院的副院长,他一退,旁边胸外的老主任也不干了,这下子不仅要竞聘主任,还要竞聘副院长。 一家得势鸡犬升天,之后谁能上去,那他们整个科都能跟着沾光。 小陈大夫一脸苦恼地趴在桌子上,苏半夏一进门他就用自己那双绿豆眼瞧她。 “怎么了,小陈大夫?” 小陈大夫叹了口气,“我今儿是被我媳妇撵出来的,早饭钱都没给。” 苏半夏闻言笑道:“为啥啊?” “因为我说你男人给你亲手雕了一支簪子。”小陈大夫回答得有些苦大仇深。 苏半夏摸摸自己头上的簪子,还是前几天阮菲看见苏半夏换了发型问了一嘴。先前苏半夏都是扎一个麻花辫,不招摇,可就在苏半夏生日的第二天少有地盘了头,发髻上还插了一支朴素又雅致的簪子。 阮菲问了一句,苏半夏就说是程延闲来无事做的,当时在办公室的几个大夫还调侃了半天呢。 嗯,是被乔浮白骂散的。 小陈大夫更心塞了,“我就多余说,我就随口提了那么一下,说‘我们办公室小苏过生日她男人还做了个簪子给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还挺有情调’,然后她就火了,一把把我的枕头扔出了房间,早晨饭都没吃就给我撵出来了。” 阮菲有些同情地走过来,把手上的包子放在小陈大夫面前,“陈师兄,你活该啊,早上我买多了,你垫吧两口吧。” 小陈大夫眼泪汪汪,“谢谢你啊小阮,我就知道是有人理解我的。” 阮菲面带微笑否认,“我不理解,单纯是吃不完让你分担一下,已经让了一圈了没人吃。” 小陈大夫难以置信,“啊?你也这样对我?我们可是同甘共苦过的好战友。” 阮菲坐回自己的位置,“现在我和你媳妇儿是好战友。” 小陈大夫看苏半夏,苏半夏喝着水忙举手道:“我也是你媳妇的好战友。” 李大夫戴着花镜,一边整理病人的脉案一边说:“小陈啊,你还是年轻,人家小苏的爱人知道给媳妇送礼物,你不仅啥也没有还说给她听,她不撵你撵谁。” 小陈大夫大呼冤枉,“人家小苏生日,送礼物应该的,我们这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送啥礼物哪,有拿钱不如给闺女买罐麦乳精呢。” 李大夫上岁数了,端着自己的保温杯站起身,经过小陈的时候还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年轻,再吵几架就知道怎么办了。” “李师兄!”小陈大夫控诉地看他,“她俩是女的就算了,咱俩都是男的,你也这样。” 李大夫摇着头哼着歌出去了,明摆着跟他不是一个战壕的。 小陈大夫控诉地看向苏半夏,苏半夏假装没看见。 “唉,不说这个了,都是小事儿。最近医院的大新闻听说了没有?” 苏半夏站起身,“我不听,听了闹心!” 小陈颤抖着手指,“小苏,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跟我一起说乔大夫坏话的小苏了。” 他又看向阮菲,阮菲套上袖套也一副忙碌要走的样子。 “好哇,你们俩,我以后有最新的新闻都不跟你们说了,关于转正的消息你们可不要跟我打听啊。” 小陈抱着肩膀,一脸傲娇。 阮菲的动作顿了一下,嘴巴嗫嚅了一下。 “小苏,你想不想知道啊?说一声‘小陈师兄我错了’师兄就告诉你哦。” 苏半夏捕捉到了阮菲脸上的变化,这个机会对阮菲太重要了。 苏半夏咳了一声,“小陈师兄,刚才都是我的不是,我怎么能嘲笑师兄呢,我真是大错特错。请问我的道歉师兄满意吗?师兄能不能看在你两个师妹可怜的份上告诉我们小道消息啊?” 阮菲松了一口气,要她这么跟小陈大夫说话,她是绝做不到的。 苏半夏架子活,在医院工作了也有三个月了,大家都跟她更熟悉,玩笑也更愿意跟她开。 阮菲也想改变,但她就是改不了,她就是不能像苏半夏一样,跟大家都能其乐融融地交流。 “这次要是高主任不回来的话,这次升副主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虽说转正面额有限,但你们都是赵主任提拔上来的,她能不想着你们?” 阮菲呼吸都急促了,“那我们俩都能转正吗?” 小陈大夫看看门口,神秘地说:“本来这次估计是你们俩中间有一个,下一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