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邵强的威胁苏半夏并没有放在心上,而程延的反应跟她却截然不同。 从第二天起,程延就坚持每天接送苏半夏上下班,军属院儿里的嫂子见着都要调侃几句。 不过有调侃的,也有真牙酸的。 “程团长跟他媳妇儿结婚时间也不短了吧?这小媳妇身上还没消息,程团长看着也不着急,还每天美滋滋地接送上下班儿呢。” “就是,有个好工作又能怎么样,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听见这两个人越讨论越不像话,二团长太太曹冉蹙着眉,“怎么就这么多话?传出去我可不保你们。” 说话的两人是二团里的营长媳妇,两个人来这儿快两年了,一直申请工作申请不上,这苏半夏一来就有了这么好的工作,她们心里能不有点儿想法吗。 可尽管众所周知苏半夏这工作是层层过关披荆斩棘自己考下来的,总有人觉得这工作是程延走了岑媛的路子。 两个人被教训地缩起了脑袋,不吭声了。 苏半夏这边儿是什么也不知道,在大门口冲程延摆手,“快回去吧!” 程延还站在原地不动弹,苏半夏急得冒汗。 上次程延就这么一步三回头走的,被小陈大夫瞧见了,到了办公室可没少拿话臊苏半夏,自那之后苏半夏就不让程延进医院正门了。 程延还是远远看着苏半夏进了门走的,自从他开始接送,自行车也归他了。 一个大个子,晃晃悠悠地坐在于他而言过于小的自行车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自成风景。 苏半夏这周轮到跟副主任赵思华,阮菲轮到了药房,跟两人刚进到医院的时候颠倒了个个儿,两人待的地方一对换,中午吃饭的时候阮菲可没少跟她诉苦。 下午赵思华办公室,桌子前坐着一个老实巴交坐着的村民。 苏半夏先把脉,然后把自己的诊断结果写在本儿上,再是赵思华把,这样能清楚知道前辈的诊断思路以及自己的不足。 这次也不例外,照例是苏半夏先上手。 屋里安静地很,赵思华不打扰她的思路,病人也不敢说话,生怕惹到他眼中的“大官们”,在当地村民眼里,在军区医院上班的都是官。 “咣当——”门被从外而内地踢开,几个带着红袖箍的人闯进来,“谁是苏立夏?” 苏半夏惊讶地睁大眼,赵思华面对这几个气势汹汹的人,半点不惧,“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医院,谁准你们进来的?” 为首的人邪性一笑,“你是苏立夏?不是就闭嘴!” 赵思华向来是受人尊重的,哪见过这样的流氓。以前她不是没听说过这些人的恶名,可亲眼所见还是头一回。 赵思华被气得脸发红,苏半夏拉开椅子让赵思华坐下。 “我是苏立夏,你们有什么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半夏,目光透着几分淫色,这不礼貌的大量让苏半夏皱了皱眉头。 他凑近闻了闻,“哟,还用了香胰子啊?” 后面跟班儿提醒道:“哥,好像是雪花膏儿。” “我他妈不知道是雪花膏?用你提醒!” 跟班儿谄媚退后。 男人咳了咳,“我是革委会的小组长赵二德,苏立夏有人举报你是间谍奸细,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思华怒斥:“瞎了你们的狗眼,她是奸细?你们有证据吗?有抓人的凭证吗?” 赵二德冷笑,“我们没点儿东西敢上门吗?” 说着赵二德拿出一张印着市政府公章的拘捕令,赵思华还想上手看是不是伪造的。 赵二德一躲,“是真的,不信可以去查。但是你……得跟我们走了!” 苏半夏攥紧了手,她盘算着这段时间的事情,想来想去觉得事情的关键在于钱珊珊河邵强兄妹俩,哪天邵强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也很有疑点。 随着这伙人的强行闯入,门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不只有病人,还有医生。 不等苏半夏说什么,赵二德强行要拉苏半夏的胳膊,身后的喽啰们也趁势上前控制住苏半夏。 苏半夏被胁迫着拖出门,“帮我打电话给程延,是邵——” 苏半夏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就被人用手掌捂住了嘴。 她胳膊被拧的生疼,感觉下一秒就要断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她甚至连事情的经过都不清楚就被连推带搡带出了门,现在话都说不出一句。 阮菲浑身发抖愣在当场,对苏半夏乞求的眼神恍若未觉。 这些人,没人敢惹,自然没人去拦。他们拿着拘捕文件,当着一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