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们的东西呢!” “我不要钱,给你写了药方就走,治不治随你。”苏半夏淡淡道。 男人如同一辆废掉的发动机般粗喘着,他怀疑地看着苏半夏,希望能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企图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淡然,连气愤都没有。 他便不吭声了,他见惯了恶意,自从回了国他的人生就陷入了淤泥里,不敢再相信任何一点善意。 “姐姐,你来。”晴晴掀起父亲的袖子,露出枯瘦的手腕。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苏半夏要他睁眼张嘴这些要求也在晴晴的帮助之下完成了。 号了许久的脉之后,苏半夏问道:“有纸笔吗?” 晴晴又怕跑出去,跟刚才取研磨机一般拿来了裹在防水布下的钢笔。 “没有纸,笔也没有墨水了。”盛紫晴撇着嘴,手里的钢笔也不知道要不要给苏半夏。 “晨晨,你书包里有作业本吗?” 苏晨听音拿出了单肩书包里的数学作业本,看见作业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晴晴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看在盛鹏飞的眼里,更是心痛,搁在以前女儿何用因为上学而羡慕人家,家里甚至可以给她请最好的老师。 苏半夏开始还担心盛鹏飞是肺结核,但检查下来好在不是,只是简单的结节。因为没有得到医治,一个小小的结节越长越大,兴许将来发展成肿瘤也未可知。 苏半夏身上没有带针,没办法做更深层次的实验,只能以最基础也最便宜的方法去治。 “晴晴,这个药方如果你爸爸喝了半个月有效的话,就继续换姐姐写的第二张药方。因为姐姐不能经常来这儿,所以你们尽量还是找大夫根据病灶开新方子。但要是实在找不到大夫,这个药方也是有作用的,只是没那么快知道吗?”苏半夏把药方折叠好塞进盛紫晴手里。 盛紫晴眼里又是一包泪水,“嗯,我知道。” “要是家里有些什么东西,能换钱就赶紧换了吧,拿命留钱不值当的。市里医院应该有外国进口的设备,去拍个光片。”苏半夏站起身对床上仍旧愤慨的盛鹏飞说,“你还有女儿呢。” 盛鹏飞沧桑的脸上划过一行泪。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这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走了反倒不拖累晴晴。” “爸爸……你这么说我害怕……”盛紫晴在没有记忆的时候也许过过好日子,但在她有限的记忆里,一直是苦的。 “今天是晴晴十岁的生日,我多想给她买个蛋糕啊……我的晴晴……” 盛鹏飞在屋里待了太久,也病了太久,眼睛浑浊又老迈。他睁眼看着破顶棚,好像能穿过屋顶看见天空,看见风华正茂满怀志向的自己。 苏半夏看了一下苏晨抱着的研磨机,她从手里的打包袋里拿出了那个她挖了一勺的提拉米苏。 “这个……不嫌弃的话,就当做晴晴的生日蛋糕吧,我只用勺子动了一下,之后没再碰。”苏半夏把包装盒里纸盒装着的小蛋糕拿出来小心放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可以算作桌子的树墩上。 “这十块钱是我买研磨机的钱,咖啡具我就不要了,买不起。” “生日快乐,晴晴。” 浅褐色的方形蛋糕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巧克力粉均匀洒在上面,看上去精致的不像话,侧面有一个不明显的小口儿,露出里面的焦糖。 苏半夏牵着苏晨离开这个不似人间的地方,没多久里面传出一声痛哭。 之悲,之怨,缠绕于人的神经,撕扯着疼。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