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辩,或是兴奋地说起自己的政见和想法。
也不像以前那般,看到他皱眉便会关切地将他的眉头捋平,轻声问他怎么了。
更不会一夜一夜地在宫中等着他,只为了他那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驾临的承诺。
她以前像是一头生机满满的小马驹,只是被他欣赏,而后被他的爱驯服。
但现在...
齐宣王不敢再看宁墨的眼睛。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连他自己的影子都没有。
齐宣王想在宁墨的床边坐下,但宁墨的床边并没有位置,他想吩咐人搬个坐具过来。
结果环顾一圈,发现整个宫殿中都没什么伺候的人,唯一的小宫女还出去熬药了。
齐宣王只能自己动手,搬来一张八仙椅,放在宁墨床榻前。
那么大的一个人落在略有些破败的椅子上,显得有些委屈和滑稽,齐宣王却没心思在意。
他低垂着头,看着宁墨床边浆洗得发白的被褥,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惠妃那上好罗绫丝滑的手感...
齐宣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也没有以往那般中气十足,倒听起来有些诚恳:
“这阵日子,是孤对你不住...”
宁墨没有说话,眼神落在空中一个虚无的点上,像是在听,但好像又没有认真听。
“无艳,你能再等我一阵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