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将义肢给伊利亚萧送了回去。
现在身体康复,他再也用不上义肢了。
伊利亚见到他,也很是惊奇,但看了看他们的身后,那个活泼的小姑娘再也没有跟来,面色也很是不好看。
甚至生硬地告诉他们,这样做是有罪的,终究会得到惩罚!
太晚了,裁缝摇摇头,也许,伊利亚并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这一群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人。
这样的人,因为罪过被诅咒,简直是罪有应得。
裁缝满是褶子的脸上,短暂地划过了一点泪痕。但在黑漆漆的夜里,不会有人发现。
他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也不想拖延时间了,只求速死,声音沙哑道:
动手吧。
但是动手前,能将墙上的小裙子递给我吗?
迟川见宁墨没有异议,摸索着找到了裁缝说的小裙子,递给了他。
整个屋子除了一声短促的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声息。
似乎有水流汩汩流动的声音,但也只是喷涌了片刻,就寂静下去了。
那件黑色的小裙子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上面的装饰和花纹有些晕染,红黑交织的小裙子,反而显得更加魅惑摄人。
除了宁墨,没有人知道。
那件小裙子曾经是白色的,纯白无暇,宛如清丽的百合花。
后来百合被夺去了生命,看着父亲穿针引线,将一生的得意之作在墙上悬挂。
小裙子在血液中慢慢开始融化。
父女俩隔着几十年的岁月,在血与肉的废墟上,终于实现经年的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