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不可能治不好她。
他不想自己的名声有任何的污点,即使这个女人为他付出了一切,被他利用的彻底,他也不曾有一丝的心软。
“你知道?难道就不恨吗?”
为什么能如此的平静,这一刻漪汾看不懂这个女人,知道了为什么不逃,以她的能力也许逃出去还能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恨?我恨过,恨他的背叛恨他的利用,不,不对,没有背叛,从一开始就只有利用而已,可是我更恨我自己,爱上不该爱的男人,却没办法让他爱上自己。”
“他的一生所想的所念的所爱的,都始终是那个给了他美好回忆的女子,他是无情,无情的对待每一个人,但是他也是痴情,只是能让他痴的不是我而已。”
“自始至终在他心里的只有那个女人,为她保留着那个最高的位置。对于他来说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的利用价值而已,我却为自己能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而窃喜不已,卑微的期待着,将自己踩入尘埃。”
“物尽其用,如今我这颗棋子已经失去了该有的价值,不过是该回到废子该回的路上而已,我们……”
我们都只是那个人的替身而已,这句话云裳没有说出口,也永远不会说,仿佛这样就能捡起那些被她丢掉的自尊一般。
但是,以漪汾的聪明,该是早已经猜到了云裳的未尽之意。
平静的语调,语语中不带一丝的起伏,就好像说的不是她一样,语气渐低。
床上的人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从眼角溢出一滴泪,晶莹剔透,其中包含了多少的悲伤,又有多少的无奈,只有她自己知道。
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没能等到他的出现,这样也好,也好……!
王府书房中的凌霄听到暗卫那一字不落的禀报,心头一颤,而后若无其事的挥挥手让暗卫退下,接着忙自己的公事。
“叩叩叩……”轻微的敲门声在午夜响起,凌霄眉头微拧,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冷声道:“什么事?”
“王爷,听风阁的主子殁了。”
笔尖一颤墨色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毁了一副好字,眉头微皱,眼底寒光越盛。
都说字如其人,桌上那铁画银钩,龙飞凤舞的字体可不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纵情女色的空有美貌的草包王爷能写出来的。
可事实上确实如此,只不过这世上能看过他墨宝的不超过三个。
就连他的父王也没那个荣幸看到。
“带几个人收了,王妃禁足一月。”
隔了一会,冷漠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平淡的语气仿佛那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毫不相干的阿猫阿狗。
至于对王妃的惩罚,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
秋风萧瑟,人生如梦,那个曾经名动六国的女子被一口薄被裹着抬出了王府,草草的掩埋。
生命停驻在最美好的年华,化为一杯黄土,多年后又有谁能记起她,为她流一滴泪,伤一次心……
云裳曾想过,人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是否真的会有传说中的黄泉路,奈何桥和孟婆汤。
此刻她的灵魂在空中飘荡,那种失重的感觉,却是那么清晰的传入大脑。
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悄无声息抬出王府,在乱葬岗上掩埋,别说棺材了,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看着他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她辛苦建立的情报组织,清理了那些拥护她的人。
看着他的冷漠绝情,将她曾经住过的房屋一把火烧成了灰烬,抹去了所有跟她有关的痕迹。
看着那个被他放在心里,所有人都以为死了。
此刻却‘死而复生’的人,疼宠有加。
一个和她有八分相像的五官,却比她多了两分娇俏三分灵动的女子。
所有人都说凌霄对她云裳用情至深,才找了一个跟她五官相似的女子,以解相思之苦。
只有云裳自己知道,她才是那个女人的替身而已。
看着他们翻云覆雨,听着他轻声的呢喃,温柔的低语叫她云儿。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而已,也极力恪守自己的本分,不敢越界妄图取代那个在凌霄心底生根的女人。
她以为她已经麻木心也足够坚韧,当亲眼看见时却依旧痛彻心扉。
原来她假装不在乎只是因为那是一个死人,活人争不过死人。
而现在,那个所谓的死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所付出的一切也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
看着几个丫鬟将她的曾经当做笑话一般的说出来逗弄那个女人开心。
听着那个女人在独处的时候,对着空气炫耀自己的战绩,说她是怎么狸猫换太子,又如何接近凌霄,一步步走进他的心里。
云裳才知道自己活着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后悔了吗?”
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