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那派出所那个假小偷怎么办?” “我问过了,由于他并没有偷走什么东西,而且也没有作案前科,并且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走错房间了,所以最多二十四小时就会释放,不过你放心,如果他跟张苏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早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有些生气,就这样让那个人逃之夭夭。 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坏事早晚是会收到惩罚的。 景一也就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你给我倒杯水喝吧,口渴。” “好。”邵深站起身,去给她接了杯水,回来却发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发呆,他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都没有反应。 他又顺着她的视线朝门口看了看,没有发现门口有人。 “怎么了景一?” “嘘——” 景一做了个手指放在唇边噤声的动作,然后从广木上下去,没有穿鞋子,就这样赤着脚走到了门口,然后又走出去,不慌不忙,似乎在寻找什么。 邵深这是知道她听力出了问题,异于常人,所以这会儿也没有那么的惊讶,断定她是听到了什么。 他连忙将水杯放在桌上,没有吭声,跟上去。 一直走了好远,隔了好几间病房,景一这才停下来。 邵深回头看了看,这起码也有20米远了,他这会儿很想知道,她的耳朵到底有多尖啊?到底她的听力最长的距离是多少?他决定做个测试,不然他的心里惶惶的,这万一以后背着她打个私人电话什么的,要是被她听到了怎么办?啊啊啊,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小林,你姐最近在干什么你知道吗?”这间病房的门关着,但是景一依旧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回答这个女人的是个男人,他说:“我也不知道,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不让我说几句就挂了。妈,您也别管她了,她现在已经疯了。” “唉!”女人叹气,“可是不管怎样,她都是你姐,是我女儿。” “妈,我觉得您还是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吧,免得将来她有什么事您伤心难过。” “死孩子你胡说什么呢?她是你姐,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当没有生过她?” “可是妈,您知道她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我不管她做了什么,她终归是你姐姐,是我女儿!” 房间里的声音由一开始的低声交谈,变成了最后的争吵。 景一勾唇笑了笑,转过身,却一头撞进了邵深的怀里。 “你——” “嘘——” “你跟着我干嘛?”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邵深俯身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出门连鞋子都不穿,脚不凉?” 景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给他减轻重量,摇摇头,“不凉,对了邵深,你去查一下,刚刚那间房是不是那谁的妈妈。” 邵深点头,知道她说的是谁,张苏。 回到病房后,景一靠在广木上喝水,邵深拿着电话去窗户边打电话。 景一望着他的背影直翻白眼,还躲着我呢?以为我听不到? 不过转而她却叹了口气,这有意无意的听到别人的隐私,怪不好的。 她要想个办法才行,让自己的耳朵不想听的时候可以屏蔽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想个什么办法呢? 耳朵是肉长的,虽然长在她的身上,可她却不能够操控它们,这点似乎她很早就知道,今天却倍感无奈。 邵深打电话询问了那间病房住的病人的情况,果真是张苏的母亲。 景一没说什么,心里沉甸甸的。 对于那天救的那个老太太和小孩,她忽然在想,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想不通,人心倘若真的如此险恶,又岂会是她能够琢磨透的。 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景一觉得特别的累。 似乎自从跟邵深认识,她平静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她的劫,还是缘。 “在想什么?”邵深抬起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 景一愣了下,回过神,“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那么专心。” “没有,在想一个人。” “谁啊?” “你猜。” “猜不出来。” “笨!” 邵深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心里说,自从遇到了你,我的智商已经被你给拉下到一种惨不忍睹的地步了,再这么下去,真的怀疑将来有个小崽的话,会不会智商太低。 只是这个问题,邵深都没有来得及纠结多久,一个噩耗传来。 景一最后到底是参加了绘画大赛,不过,她抱着的是重在参与,有没有名次无所谓的心态参加的,毕竟她只是个业余的画手。 大赛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紧张了一天突然放松下来,她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像是例假来了,可是却又疼得不正常。 她在附近找了个公厕,发现果真是来例假了,可是包里却没有带姨妈巾,这有些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