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睡觉居然还蒙着头睡了,不怕憋气啊? 她小心的捏着被子的一角慢慢地拉开,没见人,再拉还没人。 等最后整个被子从广木头拉到广木尾,她看到是两个枕头在广木上直挺挺地躺着。 人呢? “哥?哥你去哪儿了?” 景一扭头在屋里看了看,卫生间的开着门,应该没人,这一大清早人不在病房里躺着睡觉会去哪儿? 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景一转身要去找护士,人没走到门口,听到“噗”地一声笑在房间里响起。 她一愣,转过身,就见刘成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含笑着看着她,眼中甚是得意。 “刘成你吓我!” 景一说这就蹦上前,揪住刘成的耳朵,而刘成却顺势抱住了她。 刘成现在还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跟她交流。 景一使劲地揪着他的耳朵揪了两下这才松手,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再吓唬我,你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揪掉?” 刘成点头,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朝后退了一步,盯着她的腹部,意思是,肚子好点没有? 景一脸一红,有些羞愧,“哥,其实我跟你撒谎了,我这两天回家了一趟。” “……” “阿妈打电话急火急燎的将我叫回家,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敢跟你说,想着我先回家看看情况,你猜到家了是什么事?” 刘成摇头,猜不出来。 他跟路琪接触的时间并不短,但是那个人始终给他的感觉都是那种冷冷淡淡的,她似乎对谁都不会太过于热情,哪怕是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似乎是她对任何人始终都保持着一种距离,只不过是有些人距离近一些,有些人会远一些。 以前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生母,他还费尽心思的想过要去讨好她,这样将来才能够在这个家里站稳脚,不被赶走。 可现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并没有去做亲子鉴定,可是种种的迹象却都表明,他就是路琪的儿子。 亲子鉴定这会儿做不做都无所谓了,有些事情糊涂一些也许更好。 他对路琪谈不上恨,但也绝对没有了在知道她是自己生母之前的那种亲近了,他甚至都想着,以后还是别见面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的跟她吵,质问她当年为什么那么狠心扔下他不管,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将他生下来,生下了却又不要他,她还是个母亲吗?她还配做母亲吗? 罢了,生母这事儿现在不提,影响心情。 刘成看着景一,景一说:“阿妈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我跟邵深的事,把我叫回家就为这事,不许我跟邵深在一起。” 提起这事,景一的神情就黯淡了下来,想起昨天上午她阿妈说的那些话。 心里又跟堵了棉花似的,横竖都不舒服。 刘成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然后就转身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关上,景一靠在墙上敲了敲门说:“哥,妈说除非她死了,否则我跟邵深这辈子都甭想在一起。” 刘成正要打开水管洗脸的手顿了下,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事儿有时候做父母的还真管不了。 要是能管得了,他这长兄如父,好话歹话也说了那么多,她听过吗? 更何况……你说他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什么身份? 如果他真的是路琪跟邵其录的儿子,那么两边,一边是亲妹,一边是亲弟,你说他是帮谁不帮谁? 刘成头一次觉得,这当哥的其实挺不容易的,真难啊! 过了一阵子,景一又问:“哥,要是妈真的不同意,那我跟邵深是不是要提前分了的好?” 刘成已经洗过脸也刷过了牙,拉开门看了她一眼。 “刘成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景一跟着他来到桌子前。 刘成从桌上拿起笔和笔记本,这还是景一给他准备的,方便他跟人沟通。 刘成的字很好看,虽然没有练过字,但是写出来的却自成风格,很漂亮。 他写道:长痛不如短痛,分了吧! 景一哀嚎一声哭丧着脸,“哥,你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啊?我现在还不想分,起码在没有遇到下一个喜欢的人之前,我觉得邵深还是不错的。” 刘成:那你就等着将来哭鼻子抹眼泪的痛吧! “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妹?你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刘成:是不是亲的这会儿还真不好说。 “刘成,我看你是不想让我搭理你了!” 刘成:好呀,那你走吧,反正看着你也心烦。 景一气得直跺脚,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刘成不理她,就自个吃粥,再吃点包子,包子嚼得特别碎才敢咽下去,一个包子吃了差不多十分钟。 今天的天气很好,吃过饭刘成去楼下的花园里散步,景一闷不吭声地跟着他。 走了一会儿,刘成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景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看,是刘成发过来的。 ——景一,你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十八岁,所以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主了,尤其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