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不安。 可这会儿心里不安的人可不止景一一个,别看邵深表面上镇定的不行,心里早已经是波涛翻滚。 那握着景一小手的大手,手心里已全是汗液。 景一因为担心她阿爸,所以没太留意。 又过了几分钟,景父终于有了反应,却并没有去接邵深的话,而是拿起桌上的筷子,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 邵深松了口气,可随即又一颗心悬着。 这景一她爸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同意了还是不同意? 景一看她阿爸没生气,她是真心的松了口气,一低头,发现自己被邵深攥着的那只手有些不对劲,眼睛转了几圈,她忽地就笑了。 邵深瞪她一眼,松开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出汗的手在裤腿上蹭了两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景一在景父的另一侧坐下来,拿筷子的时候又看了眼邵深,眼里闪着笑意,看不出来这男人居然还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还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怕呢。 吃饭的时候,三人都没说话。 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晚饭,景一去厨房收拾,景父跟邵深在屋里坐着喝水,但依旧还是沉默。 景一收拾完厨房出来,去她阿妈的房间趴在房门上听了听,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她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试着转了转门把手,不知什么时候,她阿妈居然将反锁打开了。 这意思是她可以进去? 景一回头看了看堂屋里坐在那儿沉默的两个男人,这俩人也真是够了,什么都不说,就干坐着喝水,真无趣。 她小心推开门,进了屋子,又将房门关上。 路琪在广木上躺着,背对着门口。 景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俯身从后面抱住她,小女孩般地撒娇,将脸埋在母亲的后背上蹭着,“阿妈,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您生气不吃饭,这是跟自己过不去,您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您说对不对?要不您就臭骂我一顿吧,或者打我一顿也成,只要您能消气。” 路琪躺着没动,眼睛闭着,像是真的睡着了。 可是景一知道,她没睡着,她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还微微的僵了一下。 “阿妈,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您晚上没吃饭,阿爸也一直闷闷不乐的。” “阿妈……” 景一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景母始终都没有吭声。 最后景一沉默下来,在房间里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出来后,她看到阿爸正在看她,虽没说话,但是眼神却在问她,她摇摇头,然后就看到阿爸神色黯然地转着轮椅去了院子里。 景一叹了口气,看了眼依然还坐在那儿喝水的男人,家里有茶叶,但是他肯定也喝不惯,所以就没给他拿,喝的都是白开水。 “邵深你去洗洗睡觉吧,今晚你住我哥屋里。”景一走去刘成的房间打算收拾一下,邵深走进来,扫了一眼这房间,收拾的倒是挺干净整洁的,但那又怎样?他才不住! “你的房间在哪儿?”邵深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景一也没多想,就说:“楼上。” 邵深跟着就说:“我跟你一起睡楼上。” 景一转过身,“不可以。” “为什么?”邵深皱眉,然后解释说,“我只睡觉,不做别的。” 似是怕她不相信,他又举起手发誓,“真的只睡觉不做别的。” 景一翻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邵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她上楼回房间,他跟了去。 景一回房间拿了衣服,又去了楼下,准备去洗澡。 邵深跟下楼才知道,哦,原来洗澡间在这里。 半个小时后,景一洗完澡,穿着厚衣服从洗澡间出来,邵深在院子里抽着烟,跟景父聊着天。 景一没有给他们打招呼,将换下来的衣服丢进院子里的洗衣机里,打算明天洗,人就上了楼。 可是在这过程里,院子里两个男人的聊天她听进了耳朵里不少。 景父说,真打算跟我家宝宝结婚吗?结婚不是儿戏。 邵深说,叔叔,我都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玩不起年轻人那些游戏,我是真的很想跟景一结婚。 景父说,婚姻大事不是小事。 邵深说,叔叔,您放心,别人结婚有的,景一一样不会少,别人没有的,她也不会少,这次来就是想先跟您和阿姨打个招呼,不然直接过来提亲太仓促了不好,我父母都不在了,家里长辈也就只有一个爷爷,等这次我回去,带我爷爷亲自过来提亲,您看成吗? 景父没有说话,景一站在楼梯上听了一会儿就回了房间。 总觉得自己跟邵深之间这进展得太过于迅速了,从见面到现在,放佛也就没见过几次面,更别说谈个什么恋爱了,可怎么就直接奔到订婚结婚这事儿上了? 闪婚,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觉得她跟邵深似乎没有那种第一眼见了面就怦然心动的感觉,这如果真闪,她怕会闪了腰。 回到房间,景一这次长了记性,将钥匙拔掉,反锁了房门,然后坐在五指沙发上给刘成发信息:哥,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