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不动声色的按了挂断键,然后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将手机揣进了裤兜里。 私心谁都会有,更何况均是这样心气儿高的男人。 他抬头望着景一,嘴角的笑,似乎更加的灿烂。 景一又开始新一轮的怒吼,不过大概是词穷了,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句,“刘成你就是个混蛋!” 等她终于骂累了不骂了,刘成这才打算开口,可这时候敲门声却响起。 刘成朝门口看了看,大概是觉得这敲门声真的很讨厌,所以他盯着门口,像是盯着一个仇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扭回头看着景一,对她说:“被子盖好,别本来没看到的,一会儿被看光了。”说完他便朝门口走去。 景一坐在广木上,对这句话表示有些没听懂,什么意思? 什么叫别本来没看到的,一会儿被看光了? 她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一智商挺高的女孩,怎么这会儿有些听不懂呢? 是酒店的客房部经理,她送来了景一的衣服,夜里刘成将景一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让酒店工作人员拿去清洗了,他交代上午九点之前要送过来。 其实景一还有衣服的,只不过衣服在楼下的车里,行李箱被他们买来的东西给盖着了,如果要翻腾需要浪费一番功夫,所以刘成也就省了事,恰好酒店也有洗衣服这项服务。 接过来酒店客房部经理递来的衣服,刘成说了谢谢,准备回房间,这时候年轻漂亮的经理却温柔地笑着问:“刘先生,早餐是您去餐厅用餐还是给您送过来?” 刘成以前是做什么的?所以这个年轻经理的一个眼神,表情抑或是动作,他便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 他故意的对着这个年轻的经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低领口下的那傲人的部位,坏笑着勾起嘴唇,“当然是送房间来,谢了。” 年轻的经理一张脸红扑扑的,含羞地点头,“好的,您稍等。” 刘成关了门,转过身还觉得恶心不已。 以前的时候自己做那样的生意,身边那样的女人每天见过的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可他也没觉得多恶心,因为他不恶心钱,钱这玩意儿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可如今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怎么就觉得恶心了呢? 难不成说他的骨子里,其实也是个高尚正直有道德心的人? 大概是吧。 一抬头,看到景一裹着被子只露着一颗脑袋,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此时她眼中的他,就是个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混蛋,她的仇人。 他叹了口气,朝她走过去,快到广木边的时候他将手里的袋子扔出去,“换衣服,一会儿吃饭,吃过饭上路,中午能到家。” 景一扫了眼跟前的袋子,没看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袋子并不是透明的。 “刘成,你就是个伪君子!”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君子,所以何来伪君子这一说?” “你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 “刘成你*!” “这你已经重复强调很多遍了,我知道,我是*,但是我觉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连自己此时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你都没有搞清楚,如果一会儿你被*真的做了点什么,我觉得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景一皱眉,盯着刘成看了一会儿,“你什么意思?” 刘成觉得自己很委屈,昨天晚上她发烧,把他却给折腾了*,她退烧后,他一直害怕再反复,找来酒店的女工作人员给她换了衣服后,他就一直坐在广木边,隔一会儿就要摸一摸她的额头,*都没敢睡。 这倒好,人家非但没有感激道谢,反而一睁开眼就将他给骂个狗血淋头,关键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他。 他觉得这世上最冤屈的人就是自己了,如果再不给自己伸冤,他就觉得对不起自己。 没人疼自己,那就自己疼自己吧。 “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吃了药后退烧出汗,将身上的衣服都给汗湿了,所以才把你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是脱光光的?” 其实当时酒店的工作人员给她脱了衣服后,问他是否有衣服再给她换上,他没让给她换,一来是身边那会儿还真没有,二来最主要的是他怕她又出汗,一会儿穿上衣服又给汗湿,所以就没给她穿。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穿上好了,不然也不会被祖宗八代被骂了个遍。 他以前知道她这张嘴有时候也挺伶牙俐齿的,可是没想到还居然这么的毒,骂人都这么的厉害,果真人不可貌相。 景一低头看了眼自己,“那……那你也不能给我脱光光,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刘成扶额,觉得这孩子的智商真的挺捉急人的,“景一,你怎么就确定是我给你脱的衣服?” “那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也说了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房间外是不是还有很多人?” 景一动了动嘴巴,说不出话,低头钻进被子下看了看自己,身体似乎没什么不好的感觉。 她从被褥里又抬起头,瞅着刘成也不吭声,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