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转身走了一步,却又停下来,“邵先生,您的手?” “死不了!” “……” 邵深赶到警局的时候,景一已经在这近四十个小时的逼问下,精神有些恍惚。 看到邵深,她其实也没看清楚是谁。 只是想着,是他们又换人审问她了。 她继续的闭着嘴巴,什么都不说。 可是这人却来到了她的跟前,还有人打开了她坐着的椅子。 她也不知道,这种椅子到底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所谓的老虎凳,反正坐了这么久,屁股硌得难受。 椅子被打开了,她仍旧坐着没动。 其实,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了,她的身体像是僵硬了,动不了了。 “还不起来?怎么?打算让我抱你起来?” 头顶传下来一个冰冷却又带着些戏谑口吻的声音,景一一愣,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 她缓缓抬起头,眼睛眨了眨,这才看清楚跟前站着的人。 原来是,他! 邵深扫了她一眼,转过身。 “两分钟后,门口见。” 说完,人就离开了。 景一坐在椅子上呆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救她出去? 在这一天一夜里,她其实已经绝望了。 之前还没有觉得任何的害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意志被一点点的消磨后,她有些后怕了。 如果她真的坐牢了,那么别说上学了,她连父母都看不到了。 如果爸妈知道她坐了牢,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说不定,她还会把妈妈给气死。 一想起自己可能会气死妈妈,她的心里就越发的害怕。 在刚才侵犯了他的那个男人来之前,她一直在想,到底谁能够救她出去。 她知道在云城萧寒很厉害,可是她没有萧寒的联系方式,即便是有,萧寒也不一定会管她。 她只是一个在他家做过佣人的不起眼的一个普通人,那么高高在上的萧先生怎么可能记得她? 她又想起了云开,可是,她依然是没有云开的任何联系方式。 还有蓝桉,她想过联系蓝桉,可是蓝桉现在在京都上大学,而且蓝桉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生意人,未必会有办法。 她是真的已经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因为她没有人能够求救。 只是,她没有想到,来救她的人,居然会是那个男人! 在刚刚之前,她在祈祷,如果有人能够救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被老天爷听到了,所以那个男人来了。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那个男人救她,目的不可能单纯。 她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个身体。 “还不走?真想住在这里?”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景一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身。 她才不要住在这里!坚决不要! 大概是站起来得有些猛,又加上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站起来后,景一出现了眩晕。 还好,身边的人扶了她一把,她才没至于摔倒。 “谢谢。” 道了谢,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景一抬起脚朝门口走去。 只是,明明很平坦的路,地板砖光洁明亮,可她却觉得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走在她家乡的土路上。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楼,然后就看到了停在警局门口的一辆黑色的车子。 那个男人就靠在车边,正在抽烟。 姿态慵懒而又闲散,但是却依旧无法阻挡骨子里所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 景一深吸了一口气,朝他一步步走过去。 原本就觉得深一脚浅一脚的,这到了外面,这种情况越发的严重。 头重脚轻,两腿无力。 邵深睨了她一眼,抬起手腕,“五分钟三十秒,你是——”乌龟吗? 后面三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嗵——”地一声响起。 邵深觉得脚下的地都晃了晃,他缓缓地掀起眼皮。 看到自己的脚底下,景一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他眼眸一滞,连忙丢掉指间抽了半截的烟,蹲下身。 “景一?” “景一?” 叫了两声,景一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邵深的心里慌了,连忙将景一给抱起来。 这一摔,正好摔到了鼻子和脸,弄得她一脸的血。 …… 景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睡了一个白天,原本就饿了一天一夜,这又饿了一个白天,早已经前胸贴了后背。 人还没有睁开眼睛,肚子就在咕噜噜,咕噜噜地叫着。 邵深原本是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旁边站着保镖和助理。 他做事一向专心,尤其是工作的时候。 所以他一心都在手里的文件上,压根就没有听到病房里这不协调的咕噜声。 可是身边的保镖和助理却早已经面面相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病广木上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