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的今天,再见到宁驰,云开的心里有激动,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滋味,五味杂陈。 曾经那个笑意涔涔的女孩不见了,此时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孩,面容憔悴,一双眼通红,也不知道是熬的,还是哭过,整个人又黑又瘦的,放佛是从非洲而来的难民。 六年,改变一个人,太多太多。 “……姐。”宁驰的嘴巴动了又动,才有细弱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一出声,眼泪跟着也都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云开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就像是狠狠地插了一把刀子,痛得几乎难以承受。 她不知道这个女孩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爱情,真的是个很伤人的东西。 有人说,失恋对一个人来说,如同抽筋剥骨之痛。 她自己经历过,所以她对这话,深信不疑。 可往往在失恋里,痛的那个多是女人。 不能说男人容易移情别恋,而是多数的男人,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只有女人傻傻地,以为爱上一个人便是一辈子,便想要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都不分开。 可现实,总是残忍而又绝情的。 云开看她身边还放着一个很大的大背包,于是就问:“你刚到云城?” 看着那个半人高的大背包,装得满满的背包,她都怀疑,这么瘦的女孩子,怎么能够背得动。 每个女孩都是公主,只是往往,现实将她们逼得不得不变成女汉子。 不知道这究竟是可悲还是可怜。 宁驰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点点头,“我看到信息后,就收拾东西回来了,飞机票太贵我的钱不够,火车票没有座位,是站票,我站了两天两夜,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姐,思辰是不是在家里?” 云开点头,“昨晚上一夜没睡,刚才去补眠了,我先带你去洗洗,换身衣服,吃点东西,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宁驰摇头,抓住她的手,“姐,我想见他,现在。” 顿了顿,她又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姐,他是不是要结婚了?我看到他的相册里有他跟一个女孩的照片,他们晒了钻戒,还是说他已经结过婚了?” 云开叹了口气,心里将陈思辰给骂了一通,反手握住宁驰的手,“他没结婚,小驰,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感情这事儿,真的……” “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强,我也没有非要逼着他跟我在一起。”宁驰打断她的话,“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跟我分手,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为什么世上往往都是痴情的女子多呢?男人怎么都是薄情汉? 云开无声叹息,站起身将宁驰拉起来。 “姐……” 云开看向她,声音里带着些生气,“小驰,既然你叫我一声姐,你就要听我的,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有什么事等过一会儿我们再说。” 宁驰的嘴巴动了动,最后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跟着她离开。 云开示意保镖将宁驰的东西拿上,两人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 宁驰泡了个热水澡,云开给她要了一份餐。 在火车上两天两夜没睡觉,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看到吃的,宁驰是真的饿坏了。 云开坐在一旁看着她吃东西,忍不住一阵阵地叹息,不过都是无声叹息,也同时,她在心里骂着陈思辰。 虽说感情这件事情无法勉强,不能将就,但是对于思辰来说,遇到这样的一个女孩,真的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也就他那个笨蛋不懂珍惜。 不过也好,让他在夏小小的身上栽一跟头,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宁驰吃完东西后,就要急着让云开带她去见陈思辰,云开却让她睡觉。 最后,宁驰是被云开强行地命令躺在床上,睡了三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云开要回家给孩子们做饭,但是也没有让宁驰跟着。 她跟宁驰说如果她相信她,那么就要听她的,现在她要做的是回家,她这些年一直在外漂泊,她的父母都很担心,她要回家,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等她的电话。 宁驰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够听她的安排。 将宁驰送到宁家,云开这才往家里赶。 半路上接到陈思辰的电话,问她去哪儿了,说孩子们都起来了,嚷嚷着饿了要吃东西。 云开看看时间,的确不早了,已经快下午一点钟。 最后她临时决定在外面买了一些吃的回去,到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孩子们吃完,玩了一会儿就又去睡觉了。 餐厅里就剩下云开和陈思辰。 “思辰,我们聊聊。” 陈思辰抬头看她,她的表情挺严肃的,看起来令他有些紧张。 其实她从回来就一直脸色不好,他也没敢问。 “姐,怎么了?” 云开抿了抿嘴唇,放下手里的筷子,“我们聊聊宁驰的事情。” 陈思辰心里一颤,昨天他其实就想问,可是不敢问。 他害怕宁驰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他这辈子都会不得安宁。 所以,他在逃避。 可终究是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