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升觉得自己不但可怜而且还很可悲,都三十岁了,却还不能够称之为真正的女人。 如果她要是告诉别人她到现在还是个姑娘,估计要么是被人笑掉大牙,要么是被人以为是身体有隐疾。 可她很清楚自己没病,她就还是个姑娘,身体发育的成熟的姑娘。 所以在男女情事上她不但是没有经验,甚至是丝毫不懂。 当身体产生了一系列陌生的反应时,她吓得一张脸都白了,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眼睛使劲地闭着,恨不得后背开一个大洞,赶紧躲起来。 欧阳恒却跟她恰好相反,从小到大流连花丛之中,从他交往第一个女朋友至今,到底交往过多少个女朋友,多到连他自己的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今晚段日升给她的感觉却让他觉得自己放佛是第一次,急切得像个毛头小伙子,手忙脚乱不说,心里更是乱得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但是,好在有一点,这男人这些年交往了那么多女朋友,也是学到了一些有用的,那就是吻技不错! 段日升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没多大一会儿,段日升的身体就瘫软成了一滩水,毫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这一晚,注定了是疯狂和激烈的。 …… 与此同时,寒城云氏私立医院。 病房里,一片静寂。 萧寒睡着了,不过却不是自己睡着的,而是被云开给打昏过去的。 分开六年,再重逢,干柴遇到烈火,注定了是要熊熊地燃烧。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燃烧开,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得那叫个清凉透彻。 云开在床头靠着,一只手在萧寒的脸上放着,时不时地轻轻动一下,眉眼之中柔情似水。 今晚原本气氛很好,可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就想起了十六岁的那天晚上。 她的心开始一阵阵地抽痛,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冰冷,甚至胃里还翻江倒海要吐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理作用,是忘不掉十六岁时候的噩梦,所以下意识的排斥床上这件事,甚至排斥他的碰触。 可是看着他如此的期待,她只能忍着,强忍着不让他发现,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从他的后脑勺用力砸下去,将他给砸晕过去。 萧寒昏过去后,云开就飞一般的速度冲进卫生间里,将晚上吃的东西,一股脑吐了出来。 在卫生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收拾了一下之后云开这才出来。 看着萧寒脸上还没散去的潮红,她的心里是自责的,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们之间,不但有过那么不好的一件事,甚至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活在人世,如今都十二岁了,是个少年或者少女了。 手落在自己的腹部,指腹碰触到五年前生下思尔和卓恩时候割开肚皮留下的那道横切的伤疤,云开低头看过去。 手指一点一点地抚摸在伤疤上,她的眼底再一次的热了起来。 幸好,她和他后来还是有了孩子,否则她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不会原谅他。 只是,她贪心地期待,可不可以再让他们有一个孩子? 他没有能够参与思尔和卓恩这五年来的成长,即便是他不说,她也知道,对他来说是遗憾。 她想再要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孩,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她想送给他这个贴心小棉袄,也能够弥补思尔和卓恩带给他的遗憾。 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够实现。 大钟已经敲响了两下,凌晨两点。 云开却毫无睡意,看着身边的男人,她低下头,细细地吻着他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在他的嘴唇上,反反复复,辗转缠绵…… …… 第二天的上午,萧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甚至,在他的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的时候,嘴巴就已经张开,发出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云云,别走!” 云开刚从楼下跑步回来,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推门进来就听到了这声惊呼,吓了她一跳。 做噩梦了? 不至于吧! 连忙推开门,就看到萧寒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眼睛,一脸的惊恐。 “怎么了?”云开顾不上管脸上的汗,快速朝他走了过去。 萧寒看到她,连忙从床上下到地上,蹬蹬蹬地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将她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吓死我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萧寒将脸埋在了云开被汗水打湿透的发丝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本来就做了个不好的梦,在醒来的那一瞬又想起来自己昨晚上被她打昏过去,心想她是不是又跑不见了? 如果这次她再是一走就是六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活下去。 短短的几秒钟,他却放佛掉进了油锅里,被煎炸着,痛苦不堪。 使劲地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几分,闻着她身上的汗味,感受着她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