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接电话,乔易一连吃了几大口,眼看着锅里的羊肉越来越少,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重新又下进去一些,然后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人模人样地坐在那儿。 坐了半天才发觉云开这个电话接得有些时间长,他皱了皱眉,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云开,你再不来吃我就开吃了啊!” 等了半晌也没人应他,怎么了? 于是他就将火关小走出厨房,就见云开站在落地窗边在接电话,由于停电,客厅里就点了三根蜡烛,光线十分的暗,只能看到她一个模糊的背影站在那儿,也没说话,只是偶尔应一声,“嗯”,“好”。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时她的背影显得十分的落寞而又孤寂。 “云开?”他低声叫她。 云开听到声音,猛然扭回头,在她的脸上有明亮的东西在闪动,刺着乔易的双眼,他猛地一僵,怔怔的看着她,她哭了? 乔易朝她走过去,“你怎么了?” 云开放佛这才意识到家里除了她自己还有人,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我没事。”然后她又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没事我先挂了。”随即就收了手机,“呀,火锅是不是都已经好了,赶紧去吃吧!” 说完,也不管乔易,她自顾自地就朝厨房跑去。 乔易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厨房里传出云开叫他的声音,他这才苦涩地扯出一抹笑,到底是谁让她接电话都能哭成这样? 这天晚上云开和乔易吃着火锅喝着啤酒,等两人吃完火锅,也都有些微醉,云开催着乔易离开,她锁了门躺在沙发上想着晚上的那通电话。 电话是傅达打来的,说是他知道了云开父母出事的原因,表示很悲痛。 经过了这么久,云开虽然还未从失去父母的阴影里走出来,但是也不至于听到一个外人提起父母的事就流泪,只因为傅达说了一些事让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每到晚上一个人躺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她就忍不住的想流泪,人前她可以假装无所谓,可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撕开自己的伪装,舔舐伤口。 流着泪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后半夜,云开是被冻醒的,停了电,室内的温度也一点点降下去,她虽然盖了条毯子却依然挡不住周围的寒意侵袭。 好在醒来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燃了一夜的蜡烛火苗都有些无力,她坐起身盯着跳动的火苗又出神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吹了蜡烛,来到院子里。 雪已经停了,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积雪,虽然天还没亮,但由于雪的缘故,周围却看起来并不黑,一片白茫茫的。 寒风迎面袭来,云开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不过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她弯腰捧起地上的雪在脸上揉了揉。 真好,新的一天开始了! 转身准备回屋子,却不经意瞥到了大门口停着一辆车,像是黑色的车。 她眯着眼看去,心里纳闷,大清早的,不对,凌晨呀,谁在那儿? 云开站在雪地里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决定去大门口看看,但实际上,当她走到大门口看清楚那辆车以及车里的人时,她竟然开始后悔自己的好奇了。 转身就要走,车门从里面推开,走下来一个人,着急地唤她,“云云!” 云开猛然顿住,这个声音太过于沙哑,陌生得令她不敢置信这居然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还在生病吗? 这段时间她已经在刻意的回避他任何的消息,可总是不经意的还是会得到,比如偶尔从新闻上,偶尔从金子嘴里,甚至有时候站在拥挤的地铁上也有人议论他,真不知道他也就一个普通人,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名气呢?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看上他对他有想法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睛有问题。 云开站在那儿低头抠手指,想了几秒钟,决定还是回屋,他生病不生病,跟她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他生病了,关心他的人那么多,几时轮到她瞎操心。 脚刚打算抬起来,身后的声音再度响起,一股寒风扫过,带动了院子桂花树上的积雪,雪借风势,哧哧溜溜地就往脖子里狠命地钻,并且打得眼睛都睁不开。 云开闭了闭眼眼睛,将领口的衣服又紧了一下,无声地叹了口气,冻着吧。 “云云,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能不能……听我跟你解释。” 是的,是解释,在这之前萧寒从来没想过解释也不屑于解释,一个太过意骄傲的人会认为解释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他觉得如果那个人跟他一样的动了感情,她就应该明白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始终都在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她,衡量她。可是结果呢?只是让他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昨天刚子跟他说了很多,其中有一句他记得尤为的清楚,也是那句话让他忽然意识到在爱情里不需要所谓的公平,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也从来不能否认那是一个人的事。 --先生,爱情和厮守,前者是勇气,后者是运气。 他一直都觉得刚子是个粗人,却没想到居然能够说出那么煽情柔软的话,他震惊之余更多的只剩下深思和反思。 也许他一开始就把爱情定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