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解释。 萧寒愣在那儿,脑袋里嗡嗡作响,甚至都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脏都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意思,但对于他来说却放佛法官在法庭上宣布给罪犯的最终判刑,而罪犯却无力反抗。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声音,萧寒,离婚吧。 他拼了命地摇头,他想说云云我们不离婚,不要离婚。 可是,放佛有一只无影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他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于是,涨红了一张脸,然后红色又变成了紫色。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因为就连视线都模糊了,他隐约看到云云坐在他对面,似乎是在低头弄什么,他想叫她帮帮他,可是拼尽全力都没能制造出任何的声音。 他想,那就这样吧,既然无力反抗,顺其自然好了。 意识快要完全丧失的那一瞬,有温热柔软的手抚在了他的额头上,还有焦急的声音跑入耳朵,他辨认了一下,那个声音是她的。 云云,云云…… 他想叫她,可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然而,窒息的感觉却越来越弱,他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那张放大了的写满了紧张焦虑的脸。 “云云……”他似是终于冲破了障碍,拼尽了全力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声音,就好像垂死挣扎的人,那个声音飘渺虚无,似乎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你怎么了?”云开的手从他的额头上移开,然后揉着他的脸,“是不是头又不舒服了?” “抱抱……”他说。 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求得她的原谅,可他明明不是该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去吗? 他这三十余年这是第二次有这种虚幻得近乎真实的死亡的体验,那一次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而这一次,他也说不清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是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念头却是极其强烈的。 云开伸手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胸前,手揉着他的头发,“还是去医院吧,可别真有什么毛病。”眼睛撇到桌上的手机,她忽然想起来她设置了手机通话录音的功能,于是眉头一蹙。 萧寒没说话,他想伸手抱住她,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去医院吧,听话。” “你说你这生病刚好就喝酒,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算是你不拿自己当回事,你考虑过悦悦吗?” 云开絮絮叨叨了半天也不听怀里的人说话,低头扶起来一看,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反正她被他这一吓,受惊不小,连忙给阿九打电话,好在阿九也正在来的路上。 没多久阿九就到了,两人将萧寒扶上车带去了医院。 云开坚持给萧寒做了全身的检查,这一检查不得了,还真查出了问题。 萧寒是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高级病房内,窗户虚掩着,阳光静静地落在地板上,金灿灿的。 室内没有开暖气,但是依然温度适宜。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开始眼睛没能适应光线,所以只是微微睁开一个缝隙就合上了,后来试了几次才敢完全睁开,看到自己应该是在医院,他想起昨天在云家的情景,恍恍惚惚的,梦魇似的缠绕着他,明明温度适宜,可他却感觉寒意袭来,正在钻入他的骨头缝里,冷飕飕的,冷得他想要颤抖。 好在这时候他看到云开伏在床边,他敛眸看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枕着他的手臂,手背上似乎有东西正在慢慢的流,他愣了一会儿,随后才反应过来,竟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的妻子枕着他的手在睡觉,口水顺着他的手流开。 怎么想,这样的一幕都是那样的美好。 寒意突然离去,他感觉浑身热乎乎的,尤其是手背上,贴着她的脸,粘带着她的口水。 萧寒没打算吵醒云开,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还是将她惊醒。 她睁开眼看到他醒来,显然被吓了一跳,继而抬起手去摸他的额头,凉凉的,而且还有些汗液,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退烧了。 她的嘴角还有口水流出来之后留下的淡淡的白色的印子,可爱极了。 云开当然是不知道自己睡觉流口水而且还留下了证据,她关切地握着萧寒的手问他:“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饿不饿?想吃什么?” 萧寒没有说话,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放佛怎么也看不够。 “饿不饿?想吃什么?”云开又重复了一遍,抬起另一只手,“给你做汤面吃吧,香菇肉丝面怎么样?” “好。” 高级病房里配有简单的灶台,可以做一些汤汤水水的。 菜是云开交代阿九去买的,一早就买回来了。 以后要住这里的时间不会短,所以阿九顺带也买了围裙等一些日用品,其实阿九是个很心细的男人,别看长得高高大大的,一点都不粗枝大叶。 云开正在炒菜的时候,有一双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然后她的后背就紧贴在了一个坚硬结实的胸膛上。 萧寒的手臂很用力地抱着她,似是怕她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