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
“老大,这已经是第三波暗访了。”
楚辞站在鸢尾二楼,看着一楼混迹在人群里的便衣警察,眸光闪了闪。
短短两个小时已经有不少警察混进鸢尾,看来是有人要对鸢尾下手。
难道是顾时年发现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完整的部署,可不像那只小狼崽能玩得出的花样。
楚辞不屑的弯了弯唇角“他这是在警告我。”
这个顾时延,还真是碍事啊。
男人侧过脸,
“联系顾时延,我要和他单独会面。”
“他会来吗?”
楚辞笃定的说“为了他的弟弟,他也一定会来。”
楼下人声吵闹,灯彩绚丽,
男人西装革履,扣子扣置最上方,浅浅遮住喉结,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带笑,给人一种既清冷又温和的矛盾感,尤其是在这样奢靡放纵的夜场,显得格格不入,
他周身气质摄人,旁边舞动的人不自觉便会让开一条道,好似在这种场合见到家长一般,没了之前的恣意放纵。
顾时延坐到吧台边上。
吧台调酒美女瞬间脸色红得像是滴血,她羞涩的问
“你好,请问您有预约包厢吗?”
男人笑得温和,指尖将一张金灿灿的卡轻轻往前一推“包场,谢谢。”
“这...”
站在楚辞身边的小弟有些汗颜...好了,不用约了,人家都到楼下了。
楚辞不动声色,手却握紧成拳。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下方谈笑风生的男人。
对面人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唇角轻轻扬起一抹谦和的笑,对着楚辞举了举杯。
不消半刻钟,偌大的鸢尾果然被楚辞清了场。
这动作,迅速得让顾时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随即又微微摇了摇头。
这么容易动怒,还真是和时年有些像啊。
顾时延看着前方自来的东道主,一副主人架势的说“坐”
楚辞再是修养良好,额头也忍不住冒出几根青筋,这顾家的不要脸是祖传的吗。..
他冷笑着开口寒暄“这是什么风将顾大总裁给吹来了,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一声,还让顾总破费包场呢。不过我这间不起眼的会所,想来顾总也不会在意这区区几千万的包场费。”
顾时延忍不住轻笑一声,他点点头,略微环顾了眼四周,认可的说“确实不贵。”
修长的手轻轻晃动面前的酒杯,“到底是个小会所,酒不太合我胃口”随即他招来身边的服务生温和的说“帮我换成西湖龙井谢谢。”
那位服务生不自觉的上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接过了男人手中的酒杯,
这下...要完吧。服务生瞥了眼自家老大的脸色,血泪心里流。
好在顾时延并没有让这种尴尬持续很久,他站起身,缓缓走到楚辞面前伸出手,
“若是没有猜错,楚先生就是幼妤那位神秘的债主了吧。我家姑娘经历坎坷,微难时承蒙关照了。”
楚辞挑眉淡淡的说“只是两情相悦罢了,哪有什么关照不关照的。”扎心嘛,谁不会。
顾时延眉心突突一跳,脸上笑得更谦和了些。“幼妤还小,性子又软,最招阿猫阿狗的惦记,家里那只小不点就常常赖在她怀里,赶都赶不走。”
楚辞觉得,自己要是再跟他聊下去,不是自己有病就是自己有病。
“你针对鸢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来说这些?”
顾时延理了理袖口并不存在的折痕,“只是想告诉楚先生,我顾家的人,不管是我那废物弟弟,还是我的爱人。都不是你能惦记的,请楚先生认清自己的身份。”
楚辞无所谓的耸耸肩,既不认可,也不反驳。
他抬手示意后,鸢尾的打手们自觉的退出门外。
他脱下外套,松开脖颈两粒扣子,原本一丝不额前散落下几缕发丝,高大的背脊微微弯下,摆好出手的姿势。因着动作身上的衣物绷紧了些,袖子翻起,冷厉的的眼神,坚定的看着顾时延。
“如果今天你能活着走出鸢尾,再来教我做事。”
说话间,顾时延已经熟练的脱下身上的外套与腕间的手表。
那熟练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不像文质彬彬的商人。
他最见不得顾时延那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清高模样。
可幼妤审美庸俗啊,就是被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此,他迅速出手抓住对面人的衣领,猛地往人脸上出拳。
对方却轻而易举的侧头躲过。
楚辞惊讶道“没想到,顾总也会两招。”
“哪里,只是小时候得过全国武道大赛的冠军而已。”
......楚辞不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