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似冷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嗜血残酷的心。
他向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男子修长的大掌骨节分明,手中是随意拨弄的纸扇。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枫津半眯着眼,向影卫传去一个眼神。
两道身影如风般移至屋内屏风之后的床榻上,厚重的遮光帘轻声放下。
霎时间,屋外几名妙龄女子推门而入。
两位丫鬟点上屋里的烛火。
“妹妹更衣就来。”
轻柔的声音自屏风前边儿传来,娇娇软软听得人耳根发软。
枫津皱眉,用纸扇轻轻挑开床帘露出一丝缝隙。
是她?
幼妤走到屏风后边儿,
莹白的指尖挑起披帛,轻轻往下。
枫津清冷的脸泛起些许红意,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放肆。不知羞。
身边的影卫惊恐的发现自家主上,竟然,脸红了?
他有些好奇帘外有什么,还未来得及动作,瞬时间眼前一黑,只能感觉到脸上捂住眼睛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紧,很紧。影卫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快要被挤出来了。
枫津侧过脸不再看,眼睛确还是不自觉便飘在女孩身上,然后死死黏住再移不开目光。
她略微弯着腰,青葱玉白的指尖将繁琐华服一件件剥落,转身挂在身后的屏风上。
直到褪去最后一件白色单衣,里边儿的红色肚兜从后看去,堪堪一握的细腰上只剩几根细细的红线,
白皙光洁的后背一览无余,红色的细线在肌肤上显得分外妖娆,
枫津甚至能看见红线下被勒红的痕迹。
娇气。
还没来得及多想,她便转身,那脱俗绝美的面容凑近了些,
枫津面色不显,身子有些僵硬,心确跳的有些快。
透过缝隙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绝美稚嫩的脸上,睫毛一根一根微微上翘的弧线,仿若展翅欲飞的蝴蝶,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还有...还有脖颈下,女子独有的...身体的曲线,
随着女孩的动作,仿若要从轻薄的肚兜中跳脱而出。
隐约能看清轮廓,
枫津紧紧的凝视着她,手捂住激烈跳动的心,有些困惑。
不知情味的男人脸上仿佛染了胭脂,一路红到了耳尖。
再看去,确对上女孩惊恐的眼。
一时间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出声。
枫津心脏骤停,他有些紧张,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是她自己不知羞,我还捂住眼了。
这么想着,他将影卫的眼捂紧了些。
这样得情形,饶是心智早成的枫津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幼妤抱起双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
绝美的脸上透出诱人的红,原本湿漉漉的眼更是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葱段般的手指比在唇间,眼神里尽是乞求。
红色的唇瓣仿若雨后的花瓣,晶莹娇嫩,细白的指尖染上淡淡的红色,
枫津不自觉看着女孩指尖上的那一点红色口脂,耳尖的温度迟迟降不下去。
只觉得她这可怜兮兮的乖巧样子,实在可爱。
枫津一贯清冷的神色险些崩裂。
他率先侧过脸移开目光,只是将影卫脸上的手捂得更紧了些。
幼妤见人果然没有出声,便强装镇定的走向屋内,将手臂内侧的红蝶给那几位官家女子细看。
更有甚者(温思雅)还用指尖在蝶翼上擦了擦,美其名曰担心是画的,
幼妤无奈....你的脸呢。
宴会上,长辈家主们已经陆续上席,
了解到前因后果,王氏简单呵斥林芳华胡闹,确未派人阻止这场胡闹,显然是默许了女儿的行为。
镇南王脸色不佳的坐在席上一言不发,心下恼恨这对母女拎不清,让他失了颜面。
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翘首以盼。
很快幼妤一行人出来了,她还如之前一般气定神闲,虽说脸色羞红,仪态并无不妥。
倒是温馨雅身后的一众女子,个个脸色通红,隐隐有些鼻头泛红。
她们看向众人轻轻点头,表示验证结果。随后便小步跑向自己的桌位,只是眼神确始终黏在幼妤身上。
见状温馨雅轻笑一声,侧身对着幼妤笑道“幼妤今日受委屈了,真相大白总好过有心人胡乱揣测。”
幼妤盈盈一拜“有劳各位姐姐了。”
见事已结,高阳便牵着幼妤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首台。
他看着身边静雅温和的少女,眼神柔和。
这种感觉真好,他是她的二狗,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