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于世界法则深深地恶意。
不知道为什么,池景总觉得自家媳妇儿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冷。
他侧过脸看着客厅里的女孩,
幼妤头发长了些,随意披散在身后,耳侧落下几缕碎发,
她手里一把金色的小剪刀,细细的金边挂在指尖,很好看。
这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她不乖的打扮,那时候她的手上也是带着细细的银色手圈,灯光下特别晃眼,像星星,像流光。
池景看过去的时候,
“咔嚓。”
幼妤正好剪下一朵花苞,她似有所觉得抬起头,眯着眼对池景笑了笑。
明明很美,池景却莫名缩了缩脖子。
........
孟家一夕之间名下所有的企业纷纷倒闭,股市也跟着跌入谷底。
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孟家债台高筑。
孟青青看着眼前的家具被讨债的人一点点搬空。
她最喜欢的首饰,华美的衣服,她拥有的一切,丝毫不剩。
心里恐惧慌乱,她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大的孟家,会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耿渊,是耿渊。现在只能求他了。
耿家。
明亮的水晶灯下,垂吊着数百颗质地透亮的水晶,光芒璀璨。
主位上的男人一袭深灰的西装,脸上冷硬的线条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抬手捏着杯盖,漫不经心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不屑抬头。
身前冰凉的大理石上跪满了孟家人。
自从那天耿渊下了封杀令,孟家一夕之间轰然倒塌。
孟老爷子气倒。
之前还做着梦的孟于飞,此刻也只能灰头土脸闷声跪下。
原本还算俊逸的脸上现在也像是苍老了十岁,丝毫看不出前几日风光的模样。
他身边跪着的是孟青青。
她头发有些散乱,清丽的鹅蛋脸上挂满了泪珠,眼眶红红的望着身前的男人。
“耿总,放了我们家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牵扯到我家里。求求你放我们一码吧。我爷爷年纪大了,现在还气倒在医院里。”
女孩委屈抹泪,平日里温婉高傲的声音,此刻也带着乞求的柔美。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
跪在她身边的孟家几位长辈此刻只想将她的嘴巴缝上。
上一次的美男计葬送掉了孟家多年来的基业,还不吸取教训,再想重蹈覆辙还能葬送什么。
长辈们的怒目孟青青显然是看不见的。
现在她的眼里,只有耿渊,那个神一样的男人。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
只是冰冷的空气里,只能听见旁人瑟缩发抖的声响,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
耿渊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压抑的氛围让人心底的惧意越发强烈。
孟青青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冷遇,心里有些难过。
她抬头看着身前的男人,眼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
原本她是喜欢池景那样青春热烈的男孩子,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几天她尝遍了人间世态炎凉,只觉得能站在高处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她看着耿渊的眼神里都带着膜拜的光。
孟青青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身边的孟于飞按住了嘴。
孟于飞早已被耿渊的手段吓出阴影,他低头看了眼被打断的右手,哪里还敢让妹妹再在阎王头上动土。
现在只求如今孟家凄惨的模样,能让他网开一面。
耿渊抬眼扫过众人,眼神像是看着一片死物,淡漠得像是冬日的冰雪。
冷硬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世上最完美的冰雕,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被目光扫射到的人,不自觉的从心底里开始打颤。
压抑,沉闷,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有些跪着的小辈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开始低声隐忍的啜泣。
这个时候冯管家推门而入,走到耿渊面前低声说,“少爷,小姐回来了。”
一时间,男人脸上的冷意顷刻间消散,黑亮的眼眸似黎明前的混沌,带着些许暖意融化了眼底的冰霜。M..
耿渊抬起头,门外的女孩迎着屋内的光,白色的紧身小衣,微微露出锁骨。淡绿的镂空毛衣松松挂在身上,坠到膝盖处,这一身让她看起来既温暖又明艳。
幼妤看见客厅里的人,有些踌躇,要不要进屋。
她看着缓步走来的男人,淡淡的开口“哥哥。”
女孩嗓音里带着糖果般的香甜,娇娇软软。
耿渊牵起幼妤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眉。
“怎么手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