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擎天峰下来后,张五常和林天在半路上就分道扬镳。 张五常沉默寡言,话都不想多说,摇着头唉声叹气地走了,心里庆幸林天躲过了一劫,但明显也很失望。 明明可以选择一门很不错的修炼功法,渐渐蜕变为一个真正的仙门高手,林天却从乾坤塔带了一把生锈的破刀出来。找了大半天,命都差点没了,就找到这么一把刀,这…… 张五常想不通,闷闷不乐,似乎错失良机的不是林天而是他。 “这个张师兄,还挺有趣的!” 林天站着不动,目送张五常闷闷不乐地消失在黑暗中,笑了笑,转身向黄石峰走去。 每个人看到黑水重刀的第一眼,都是摇头,张五常也是一样。看来,这把重刀已经埋没很久很久了,年青一代的宗门弟子中再也没人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和玄机。这样也好,免得太过于张扬,可以趁机在宗门潜伏下来静心修炼。 每个人的性格各有不同,人生经历也不一样。有人喜欢张扬出风头,有人盲目从众,林天喜欢的则是低调,低调而独立。 身为一个曾经的武道盟主,该享受的他都享受过了,有些事情经历过了,就会知道也就那么回事,不再执着甚至是索然无味。相反,有些事情则值得用毕生去追求,有人选择的是爱情和亲情,林天选择的是修炼,追求有朝一日踏上真正的修炼巅峰。自从前世爱人柳盈盈过世后,他就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前世的辉煌、痛苦和悲伤都已经过去,今生,他只追求长生。 浪子回头,是有一个女人,用自己的心去呵护温暖,去拴住浪子的心; 当那个女人不在了,浪子的心没有链条拴住,但也是波澜不惊,对曾经的风流索然无味了。 黄石峰高耸入云,只有一条小路从山脚延伸到山顶,崎岖难行。 林天走得并不快,沉重的黑水重刀扛在肩上,连他都有些吃力。 以一把上千斤重的长刀作武器,不说在这乾坤刀宗,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自己一个了。 断头崖,黑沙洞窟……,乾坤老人怎么知道的? 历史上,使用这把重刀的宗门弟子,不出三个月,不是中途放弃就是暴毙,自己能坚持多久?这把黑水重刀,又到底有古怪? 林天边走边思索,回到黄石大殿,吩咐仆人胡长天和李七退下去,闭门静修。先跳到药鼎内,浸泡在龙脉洗髓液内淬炼筋骨和金刚体魄。 乾坤塔内的寒气,比任何凶器还要恐怖,虽然在最后时刻冲了出来,但回想起来,林天仍然心有余悸。那种寒气要是积存在体内,时间长了必定留下隐患。耐心等候一个多时辰,确认身体完全恢复后,林天这才长身而起,在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 沉重的黑水长刀,静静地放在脚边。沉吟一会,林天没有马上研究这把神秘的长刀,先挥手布下一个简单的禁制,然后把怀里的尸山血海遮天旗取出来。 除了暗光流转,这面小小的旗帜看上去也没什么异样,似乎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旗帜。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魔神教杀戮堂堂主岳无心的凶猛,以及这面旗帜的威能,林天也无法相信这就是一件魔神教镇山之宝。 一个多月前,刚加入乾坤刀宗的时候,曾简单看了看这件魔宝。现在,是时候深入琢磨探索了。 “这件魔宝,能不能炼化?又该怎么下手?” 林天仔细观察,拿着遮天旗翻来覆去地看,过了一会,尝试着输入一缕真气。 大殿内,突然起风,小小的旗帜猎猎作响,有股若有若无的黑气在萦绕、旋转,一缕阴冷的气息随之四下扩散。 林天眉心轻轻一跳,感应到了这股阴冷气息,略微停顿,握着旗杆输入更多的真气。阴冷的气息越来越浓,小小的旗帜甚至开始膨胀起来,像条鱼儿一样跳动,似乎要挣脱林天的大手飞天而去。与此同时,越来越沉,似乎握在手里的不是一面旗帜,而是一座磁铁山,把周围的铁块都吸引过来越来越重。 林天心头一动,想起了在鼠潮草原上,岳无心催动遮天旗那一幕,把激烈跳动的遮天旗抛在地上。 呼!遮天旗立在地上,迅速膨胀见风就长。 一瞬间,就从一面小小的筷子长短的旗帜,变得几乎和盘腿坐在地上的林天齐平。同一时间,阴气大盛,旗帜上浮现许许多多的骷髅和冤魂等死亡生物,一个个栩栩如生,穷凶恶煞般要从旗帜上走出来。盘腿坐在地上的林天,双耳甚至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刹那之间,意识有些恍惚,似乎三魂七魄都被卷到旗帜世界中,沉沦在尸山血海的古战场内。 至阴至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天惊醒过来,身上一下子就起了鸡皮疙瘩。 住在百米外一座偏殿内的仆人胡长天和李七,更是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盖上了厚厚的棉被仍然冷得发抖。即使有了禁制的阻隔,至阴至冷的气息仍然迅速向外蔓延,弥漫到整个峰顶,然后向外扩散。 古老的乾坤刀宗,被浓浓的夜色所笼罩。 入夜后,仆人和外门弟子们纷纷入睡,内门弟子们则基本都在盘腿凝神静修,沉浸在各自的修炼天地中。至阴至冷的气息,迅速让弟子们惊醒过来,很快,各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