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床上已经睡沉的应桐桐,轻轻地站起身,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与王伟和刚子一起走到外面。 与门口的郭老轻声打了声招呼后,马依风带着王伟和刚子快步来到外面的那间办公室并将门反锁。 “这个女孩不简单啊!”王伟无限感慨地将他偷听来的消息讲给马依风听。 原来,在应桐桐16岁辍学那年就认识了鬼伙。当时的鬼伙早已附身在柳中洋身上多年,人前他看起来就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而且多金且单身,这让打小就在应舞“金钱就是一切”的教育方式熏陶下的应桐桐倾慕不已。 在一次酒醉后,应桐桐失身给了鬼伙,那是她的第一次,而那晚她又磕了药,事后她并不清楚那晚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鬼伙,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女人。 从那以后,鬼伙再也没有与她发生过关系,但却包下了她一切的花销,至于应桐桐跟别的男人厮混,鬼伙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却视而不见。 但想拿鬼伙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须得随叫随到,而且对鬼伙吩咐去办的事,不允许有任何的质疑,更不允许办砸了。 与马依风在酒吧里相遇的那一次,其实都是鬼伙刻意安排的,他让应桐桐想尽一切办法与马依风发生关系。但应桐桐却失败了,因为没有完成任务,应桐桐失去了一个月的供应。 之后,应桐桐在西郊“速动”网吧约见马依风,也是鬼伙的授意。 这就是秦良玉刚到监狱时,王伟在监狱大门外见到坐在车里,前去接柳金蕊的柳中洋时会觉得面熟了。 因为那次在马依风与应桐桐约见完离开网吧后,附身在柳中洋身上的鬼伙随后便进入应桐桐所在的那间房间时,恰巧被王伟见到了,王伟当时只以为那是一个去找应桐桐寻欢的嫖 客。 黄勇富在准备投案自首前,拿着那盘带子去见应舞,与应桐桐父女相认时,曾表现出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王伟形容不出来那种表情到底代表着什么。 刚讲到这儿,一旁的刚子插嘴道:“对了,我想起那次附身到黄勇富身上时,大概是感应到了我的意图,他似乎对于即将面临死亡非常激动,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自己想做但却没有机会和胆量去做,所以才会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当时我还心思这人就是一孬种,连自杀都得我去帮忙。” 马依风摇了摇头道:“肯定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他混迹江湖多年,自杀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他是不敢自杀。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鬼伙那会儿已经用应舞和应桐桐的性命要挟他出庭指正秦明月,所以,他连自杀的权利都被鬼伙剥夺了。” “而你的到来,无疑让他解脱了,因为在你的控制下的自杀,鬼伙必然不会迁怒到他和应舞以及应桐桐的身上,所以,他才会表现出一种解脱带来的兴奋。” 说完,马依风转头让王伟接着刚才的话题讲,王伟想了想道:“那个哑巴似乎是真心想救下应桐桐,但至于他为什么会带着应桐桐往李强的大酒店跑,应桐桐也不清楚。被鬼伙再次掳回去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哑巴。” 最后,王伟说出的一件事,让马依风和一旁的刚子非常震惊。应桐桐居然与马华龙一样,能听见鬼魂的声音,但却看不到。这就是刚才在屋子里,王伟不让刚子出声的原因。 其实王伟还有一件事没有讲出,这件事他认为没必要让马依风知道。那就是,应桐桐在第一次见到马依风的时候便已经爱上了他,之后与马依风见面并不单纯为了完成鬼伙交办的任务。对于这件事,鬼伙也知道。 “王伟,应舞在收到黄勇富的那盘录像后,有没有对应桐桐说过什么暗示性的话?她脑中就一点这方面的记忆都没有吗?”马依风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 “这非常重要,因为那录像不可能随着应舞的死亡从这世上消失。只要那录像还在,鬼伙就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抢在他前面找到那录像的下落。” 王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后,摇了摇头道:“真的一点这方面的记忆都没有搜索到,她现在的状况还不十分稳定,有些记忆出现断片,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有很多还都是我自己整理出来的。” 刚子摆了摆手,道:“哎呀,这事也不用那么太着急,咱们这趟出来可不是为了个录像来的,等她情绪稳定了,脑子灵光了,大不了让王伟再偷听一次不就得了!” 听刚子这样说,马依风笑了笑,点头道:“嗯,刚子说得不错,那王伟你在她脑中见到的那个哑巴是不是图像中的这个人?” 马依风从兜里翻出那张打印的图像展开给王伟看,王伟只一眼就非常肯定地道:“是这个人!” 重新将图像折好放进衣兜里,此时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来,看了眼腕表发现这么会儿工夫,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了。 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的马依风,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刚子撇了撇嘴,对马依风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防疫站?如果不着急的话,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虽然马千乘的魂魄不再起主导作用,但已经拥有他所有能力和记忆的马依风,多少还是会顾念自己与老A前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