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阿震哥,你与我父亲续完旧,可否到后花园的练武场给我们指点下武功,顺便给我们讲讲你在战场上是如何杀敌的?” 见怀里已然乖巧不动的秦良玉也满眼小星星希翼地望着自己,雷日升蹲下身,将秦良玉放到地上,一手一个拉着秦良玉和秦邦屏。 “你们先到后院候着,我少顷便去!”说完,忍不住又捏了下秦良玉细滑粉嫩的脸颊。 兄妹四个得到雷日升的应允,都雀跃地跟秦葵招呼了声,向着后院争先恐后地奔去,去抢占有利的座位。 “贞素,阿震哥这么优秀,却一直未有婚娶,我见他似乎非常喜爱妹妹你呀!” 秦邦屏做为兄妹四人中的老大,去年便已至弱冠,对男女感情之事已然通晓。 “他对哥哥、弟弟们也很喜爱呀!”秦良玉手里拿着一个木马把玩,这是雷日升前年来府上的时候,亲手为她雕刻的。 “你明知为兄意有所指,你还用话敷衍于我!”秦邦屏凑近秦良玉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问道:“妹妹,待你及笄后,若阿震哥向你求亲,你可愿意?” 秦良玉抬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认真地想了想道:“他不会向我提亲的!” “为何这般肯定?”秦邦屏以为妹妹会说愿意,像雷日升这样优秀的男子,是多少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渴求的夫婿人选。 “因为日前我偷听爹爹和娘亲说了,将来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低下头,秦良玉有些郁郁,接着道:“阿震哥只是拿我当孩童,待我及笄后可婚配时,他或已有妻室,怎会等我?!” “若他真能等呢?”秦邦屏不依不饶地问。 “兄长这是怎的了?为何非要追问此事?贞素及笄需待明年,爹娘未着急,你这又是急得哪般?”秦良玉学着雷日升刚才掐自己那样,使劲掐了下凑在自己眼前的秦邦屏的脸颊。 “若我说,这是阿震哥让我问的,你可信?”秦邦屏揉了揉被秦良玉捏疼的脸,继续追问道。 秦良玉逐渐瞪大的眼中,有一丝惊喜和质疑,然后嘟起嘴,将头一转,冷哼一声道:“我才不信!若问,他自会亲问于我,何须你这媒官多事?” 看着秦良玉已染上红晕的侧脸,秦邦屏得意地轻笑了下,“看来你是愿意的了?你的脸都红了!” “我哪里有脸红,你莫再胡搅蛮缠,小心我揍你!”说着,秦良玉从座位上窜下来,举手做打人状。 秦邦屏也从座位上下来,一边后退,一边激将着秦良玉道:“来呀,幺妹儿,看为兄可会怕了你?!” 哈哈笑着,向练武场跑去,身后跟着比他矮半个头的秦良玉…… 雷日升与秦葵此刻正坐在客厅品茗,他们的话题已经从边疆连年的战乱、朝廷官员过繁的党争中走出。 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雷日升英挺的身姿和俊朗的容颜,秦葵暗自欣赏着。 “日升,你今年已然二十有五了吧?”秦葵将话题一转道。 “伯父好记性,正是!”雷日升从秦葵看向自己的神情中,隐隐猜测出他的心思,心下暗自激动。 “嗯,此次你连晋三级,想来应该有不少名门大户前去贵府提亲吧?”秦葵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紧盯着雷日升,不放过他面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回伯父,日前家父来信,确有几家前去提亲的。”雷日升想起自己的身世就有些烦闷,政治联姻是历朝历代所有为官者惯用的伎俩,他非常不喜。 “那……可有中意的人家?”秦葵心下一惊,看来自己家是没有希望的了。但转念一想,像雷日升这般年纪,若非其常年戍守边关,按理早该成亲。 “家父与家母倒是相中了两户人家的女儿,只是日升尚未同意,他们亦在敷衍推脱着。”雷日升如实相告道。 “哦,不知日升可是有中意人选了,何以这般年纪尚不婚娶?”秦葵开始打太极。 “是有,只是此女心意如何,日升不知,不敢轻言冒失。且此女尚未及笄,所以日升便也不急于一时!”那个跳脱的小脸出现在脑际,雷日升不曾察觉自己的失态,呵呵傻笑了一下。 “不知是哪家女儿这般有幸让日升相中,观你神态,似乎甚是痴情于此女!”秦葵有些急切,自家女儿已年方十四,明年便可及笄,不知这雷日升口中的女子会否是自家的女儿。 “这……”雷日升有些难以启齿,他想说出秦良玉的名字,但是,连自己都感到有些唐突,别再把未来的岳父给吓着。 所以,他把将要脱口而出的名字给强咽了下去,只是一味地傻笑,并暗自琢磨着,等明年秦良玉及笄时,他一定要做那第一个上门提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