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联合起来灌楚临渊,他都未必会喝醉。 但是刚才楚临渊和萧疏说话的声音中,全是醉意。 他得是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 “没……没多少,你别担心……我还要回来……和你生孩子!”如果不是醉了,楚临渊绝不会在电话里面和萧疏说这样的话。 萧疏很紧张楚临渊,知道他现在在外面,首都天那么冷,他要是在外面待一晚上,第二天准保出事。 “你在什么地方,我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把你接回去。” “……不,笑笑……”他低声说道,一声“笑笑”直抵萧疏心底最深处,她不记得多久没有听到楚临渊这么叫她,自从他们再次遇到之后,他便刻意地叫她全名,不知道在提醒水,她是萧疏,不是笑笑。 “笑笑,你来接我……我只要你……” 如果她在首都,肯定会立刻出门去接楚临渊,但她现在在宁城,就算坐最快的航班去首都,也得要四五个小时之后。 萧疏现在只有干着急,而且楚临渊怎么都不说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直到—— “喂,萧疏,我是徐沂。”电话被徐沂拿了过去,他站在首都凌冽的西风之中,看着坐在长椅上的楚临渊,想着刚才楚临渊和隋禹兮那不要命喝酒的样子,连徐沂这个久经沙场的人都看愣了。 “徐……徐沂?”萧疏在脑海中努力地搜索这个人的画面。 想到的是那年在机场,因为徐沂的到来,整个机场在进行航空管制,也是他,端了整个岑家。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男人是不是又升官了,所以楚临渊这次去首都,是去找徐沂? 找徐沂解决先前和隋氏的事情? “嗯,是我。你放心吧,我会把临渊安全送到酒店的。” “他晚上喝了很多酒?怎么醉成这样?”知道楚临渊身边有人,萧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还是担心。 “遇到熟人,就多喝了两杯。” 显然萧疏是不相信这个解释的,“那麻烦你把他送到酒店之后,让酒店的人给他准备醒酒汤。首都天气干燥,让他多喝点水,还有……” “你说这么多,我一个大老爷们恐怕也是记不住的。” 还未说完的话堵在萧疏的喉咙里面,于是她就只能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 “那……你先把他送回去吧,外面天怪冷的,我怕他感冒了。” “好。”徐沂应了下来,却没有挂断电话,“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真好。” 萧疏忽然间一愣,想起四年前在警察局外面的那段对话,徐沂告诉她,如果她真的爱楚临渊,那就死命地保住他,要多紧就有多紧! “谢谢你。” 萧疏挂了电话,转头联系了南航那边,这么晚了要临时调动私人飞机出来需要时间,机场有刚刚保养好的直升机。 作为南航的董事以及有飞行执照的萧疏,轻易地就能调动出直升机,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 徐沂也喝了酒,但没有楚临渊和隋禹兮喝得那么多,在楚临渊吐过之后,徐沂把他扶上了车。 警卫员开车,问了句:“首长,咋喝这么多酒啊?” 徐沂看了眼楚临渊,从口袋当中摸了烟出来,点燃。 “高兴吧!”解决了一件大事,熄灭了战火,那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警卫员开着车,倒是有几分不解,“您晚上不是和隋委吃饭么,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因为是跟了徐沂多年的,他也没有在意他对晚上这顿饭的评论。 “你不懂。” “嘿嘿,我也就懂开车。” 这当中的水可深了,当徐沂接到楚临渊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中立了,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梁系那一边。 他向来不喜欢拉帮结派,这么多年来能够屹立不倒也是因为从不做那些事情,所以深受上头的喜欢。 如果这一次站错了队,恐怕他的乌纱帽保不住不说,还有可能赔上一辈子。 说到底,他和楚临渊也算不上朋友,也没有非要帮他的理由。 如果说真的要有的话,那么…… 徐沂把楚临渊送上了房间,看到床他就倒了上去,像是很不舒服一样地扯着衬衫。 当然,徐沂能够把楚临渊送上来已经认知已经了,才不会给他脱衣服呢! “喂,楚临渊,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徐沂手上的烟就没有断过,他把烟叼在嘴边,淡声对楚临渊说到。 床上的人哼了一下,可能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不管怎样都有着一种防备的心情在,“嗯……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说完,徐沂就离开了房间。 大概,徐沂最终选择站在梁系这边,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卫家也是梁系那边的人,不管如何,徐沂不愿意站在卫惜朝的对立面,哪怕她只是两个派系当中无关紧要的人。 可一旦他站在卫惜朝的对立面,他们两个就更加没有可能。 哪怕,现在他们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他能为了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拼尽全力也要和她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