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楚公子的配合。”诊室外面,张警司和楚临渊握手。 “哪里,警民合作才能共创一个平安和谐的社会。”楚临渊一脸平静地和张警司说道。 张警司尴尬一笑,如果说刚才楚临渊那都叫合作的话,张警司就真的不知道“合作”二字应该怎么写。 刚才自从他说了隋海棠做的口供之后,这位楚公子就不愿意再透露半分关于刚才施工台上发生的事情,导致录口供的过程没办法进行,没办法只能提前结束。 张警司早就知道这事儿不可能这么快结束,做好了要加班加点的准备。 隋家那边在首都有势力,但是楚家和沈家同样是盘踞一方的贵胄,这两拨人要是真的动干戈,势必引起一股大风波。 他们警局沾上这个案子,也实在是头疼。 张警司一脸无奈的离开,那两个刚才给萧疏录口供的女警跟张警司汇报。 “头儿,如你所想,楚公子派来的律师让萧小姐什么都别说。不过后来萧小姐说她和楚公子已经结婚了,她有权拒绝配合我们的工作。” 张警司听完女警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一行人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了。 “这事儿啊,就像现在这么僵着吧!”张警司摇头,“要么就等岑嘉懿醒过来,他要是可以开口,就能说清楚先前在施工台上发生的事情。” 下属都沉默了,他们清楚的知道岑嘉懿的伤有多么严重。 他又叹了口气,“这岑嘉懿也是,以前见他多乖巧的孩子,为什么非得回来?先前那么庞大的一个岑家都被楚家那人给端了,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 当既定的事实忽然间被推翻,萧疏颇为不理解这件事。 当时她的确是站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能看到施工台在晃动,看到岑嘉懿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隋海棠推开,他因为推力往后倒去,是楚临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但是之后,萧疏没有看到,不知道楚临渊究竟是放手了,还是尽他最大的努力把岑嘉懿拉住,但因为他左手臂早就废了而没办法救他。 不过萧疏完全相信楚临渊不会在那种时候放手,哪怕知道岑嘉懿从一开始就有心破坏他们的诶关系。 楚临渊不会那么做。 所以在录完笔录见到楚临渊之后,萧疏紧紧地扣着他的手,道:“我相信你。” “嗯,我没事。”楚临渊反握萧疏的手,“岑嘉懿受伤的事情可能让隋海棠情绪失控,等她想明白了就好。” “可如果岑嘉懿真的——” 这也是楚临渊担心的问题,如果岑嘉懿真的抢救不过来,那么这个事故就不仅仅要追究三人先前在施工台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就连沈氏,都要受到牵连。 始终是沈氏旗下的建筑公司承建这次跨海大桥,好在是建桥之前出的事,如果是在建桥中出现了事故,那绝对是颠覆性的毁灭。 “去看看手术进行得怎么样了。” 萧疏点头。 两人一同往手术室那边走去。 明明萧疏是去找楚临渊说阿狐的事情,结果最后发生的事情让萧疏根本来不及和他说先前楚景行和沈水北去找了林清欢。 …… 隋海棠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很长时间,久到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一般。 在这段时间里面,她脑海当中回想了过去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意外的闯入她的生活,她满怀期待地走进他的世界。 他为眼下的生活拼搏努力,她为他们的未来勾画了美好的蓝图。 “海棠。”隋志文到来,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隋海棠抬头,茫然地看着隋志文。 “爸爸……刚才是嘉懿把我推开的……”她眼眶一直都是红着的,“如果他没有把我推开,现在躺在手术室里面的人,就会是我。” 生死关头的时候,岑嘉懿选择了保护她,她当时被推到平地上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看着岑嘉懿整个人往平台后面倒去,看着他消失在她眼前。 而楚临渊根本就没打算救他! “爸,嘉懿不能有事的,他不能有事!”隋海棠摇头,“他还那么年轻,他应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还有他没有完成的梦想。爸……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隋海棠伏在隋志文的怀里,刚刚收起的眼泪现在又掉了下来。 一想到岑嘉懿有可能离开她,她就觉得全世界都要塌了一样。 怀里的人一抽一抽的,隋志文整个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他以为隋海棠喜欢岑嘉懿不过是新鲜感,就像她先前和楚临渊走得近一样。 可是他没想到对什么事情都三分钟热度的隋海棠,喜欢岑嘉懿这件事却是真的,还坚持了那么长时间。 从在法国读书到现在,三年了。 他总觉得再过一天,隋海棠就会转移目标,她向来是这样。 然而这再过一天、再过一天,都已经过了三年了! “女儿啊,每个人的命数都是注定的,强求不来。”他听医生说了,岑嘉懿身受重伤,脊柱断了,伤到神经;肋骨多处骨折。 手术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