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就算硬闯,他们也不可能闯进他让康为良设下的安保范围内! “人家来吊唁,为什么不能进来!” 楚临渊一双眼睛本来就充斥着红血丝,现在更是腾上一层寒意。 他扫过楚家的人,他们脸上无一不是对萧疏的愤怒,唯独楚景行,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切的样子。 楚景行让他们进来的。 楚临渊把手臂从楚景行的手中抽出来,不再多看楚景行一眼。 整个灵堂因为萧疏萧乾的到来,低声议论代替了刚才的宁静。 而萧疏,像是没听到那些议论一般,面色平静地走到楚洪山遗体前,鞠躬,献上鲜花。 但是她久久地停留在他的遗体面前,白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就只是那么站着。 坐着的宾客议论声似乎更大了一些,他们在疑惑为什么萧疏站在楚洪山遗体前那么长时间,他们也在疑惑为什么楚家人刚才还悲痛的表情为何忽然间变得愤怒起来。 他们的眼神,全部往站在那儿的萧疏身上去。 而后,萧乾走过去,把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萧疏点头,而后和萧乾一同往家属这边走来。 她和楚家的人说“节哀顺变”的时候,没人回应她,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 而萧疏,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一一路过楚家的人,甚至是路过楚临渊。 他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 亲属致辞,楚临渊作为楚洪山长孙,以简单却又沉重的文字表达了对楚洪山的追思。 致辞结束之后,他下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萧疏从最后一排的椅子上拉出去,众目睽睽之下,楚临渊拽着萧疏从灵堂离开。 二楼的书房内,楚临渊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昨天和你说过,你不用来。你为什么总是做一些无理取闹的事情?”楚临渊头很疼,但是在冲萧疏重语气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他又转过身背对着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粗重的呼吸声,剧烈起伏的胸口,撑着额头的手,头疼得快要炸裂。 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楚临渊才平复下来,转过身,他道:“萧疏,今天是爷爷的葬礼,有什么事等葬礼结束再说。”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她看他努力想要抑制住心中那份燥怒,用了全部的力气。 “那你告诉我,你这么想离开我是为什么?” “我害死了你爷爷。” “我说过,他是病发去世,和你无关。” “那如果,我说我累了呢?你不再是我就算背叛全世界也想要在一起的人。” 楚临渊看了萧疏将近一分钟,那阴冷的眼神像是要将萧疏凌迟了一般。 他两步上前,获住萧疏的肩膀,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而又疲惫,“你累,我就不累?” “那就分开。”她仰头看着他,睁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倔强到死的眼神让人愤怒。 “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安逸的生活。可是从我回宁城开始,每天都生活在争吵背叛阴谋陷害当中,我累了,很累很累,我不想以后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为了我自己考虑,也为了我的孩子着想,我想在错误酿成之前,和你分——” “砰——”楚临渊伸手,挥掉书桌上摆放多年的玉器。 玉石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四分五裂。 萧疏的身子狠狠一颤,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他们就这样从亲密变得陌生,撕开了最温柔的一面,面目全非。 也许真的如萧疏说的那般,楚临渊不再是她就算背叛全世界都想要在一起的人,她变得刻薄冷漠自私,想到了以后楚临渊可能想起楚洪山去世的缘由会责备她,所以干脆在他还不恨她的时候离开。 至少,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有过愉快时光,而不是最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全是疮痍。 萧疏,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看着她,眼神从激动到平静,到死灰。 那是妥协,萧疏从他眼底看到了想要妥协的想法。 对,他也感觉到了疲惫,只是他没开口说放手,因为他是男人,必须要对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负责。 “咚咚咚——”敲门声赫然间响起,“笑笑,临渊,开门——” 许沫的声音。 刚才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她担心两人在房间里面发生什么意外,还是敲门了。 敲了,里面的人没有回应,许沫干脆就开门进来。 看到里面僵持的两个人和碎了一地的玉器,满脸担心。 “你们两个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吵架?”许沫走过来,挡在两人之间,把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没什么,我和楚临渊要分手,他不同意。”萧疏轻描淡写地说着。 许沫几度张口,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在三天前,她们还在医院里面说起以后许沫要给他们的孩子当干妈的事情,结果现在萧疏说她要分手? “临渊,你先出去,让我和笑笑单独谈谈。”许沫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是存在了什么误会,这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