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萧疏颤抖着对楚洪山说道,“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做没做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认为她做过了。 在证据面前,她就算嘴上生花,都不会有人相信。 “临渊为了要和你结婚……自甘堕落,我必须要把他从歪路上……拉回来!”楚洪山气息明显不稳,却还是奋力地想要说出来,“要是他……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你觉得他还会义无反顾地和你在一起?”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诬陷我!”萧疏像一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这些照片都是假的,都不是事实!” 她有点歇斯底里,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知道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病人,她还是控制不住。 脑海中全是被人逼问的画面,他们操着一口浓重口音的法语,审问她,轮番的。 最后甚至是强迫她承认。 就像现在楚洪山一样,一定要逼着她承认她做过那些事情。 “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杜家的人用钱帮你摆平,又是怎么抹掉那段记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这样不干不净的人,怎么和临渊在一起!谁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就你没有!” “我为什么没有?我有了他的孩子!” “什么?”楚洪山瞪大眼睛,看着站起来的萧疏,眼中全是不相信,“你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有……有孩子!” “对,我有了孩子。但是就算我没有孩子,楚临渊一样会和我结婚!” 萧疏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像以前被逼问的时候,到后来她不说话,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他们拿她没有办法,关掉监控各种辱骂她。 那三十六小时,本以为已经彻底从记忆中铲除,现在却如洪水猛兽般的涌上萧疏的脑海。 “你这个——坏女人——和你妈一样——”楚洪山想要支起身子,用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指着萧疏。 也许他是真的憎恨萧疏吧,憎恨她毁了楚临渊的前途和梦想,毁了楚洪山想要让楚临渊成为楚家骄傲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萧疏的错! “你——”瞪大的眼睛,充斥着红血丝。楚洪山的面颊忽然间冲血。 …… 和国航局的会议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最后楚临渊送走了他们,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Kelly敲门进来,并未端上康为良吩咐的现煮咖啡。 “咖啡呢?”楚临渊开口,眉头微微皱着。 “楚总,先前许小姐来电话,说萧小姐去军区总院见楚老爷子……” Kelly的话还没有说完,楚临渊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走边给小陈打电话让他备好车子。 “怎么不早说?”低声呵斥。 “您在和国航局的人开会……” 后面的话Kelly也没有说完,就见到楚临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看吧,根本用不上现煮咖啡。 在往楼下去的时候,电话忽然间响了起来,一看,是卫惜朝的。 楚临渊神色凝重地接了电话,“临渊,你快点来医院,这边,这边要……” “啪——”卫惜朝的话还没说完,楚临渊就听到一记清脆的把掌声,然后就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楚临渊已经等不及电梯,转身往楼梯间那边跑去。 …… 军区总院教授级别的医生全部都来了,病房里面的紧张程度直线飙升。 萧疏是被护士“请”出病房的,推搡之下她靠在墙壁上,但是怀中紧紧地抱着先前楚洪山让她看的那些照片。 不能被人看到,她要把那些东西都销毁掉,不会有人知道。 楚家的人接二连三的赶过来,神色紧张,看到萧疏也在病房外,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但到最后,都没有理会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卫在川从病房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的时候,面上全是凝重。 他只是摇了摇头,就在昭告楚家的人,楚洪山抢救不过来了。 “什么意思?”楚景行眉头紧蹙,明知道卫在川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却要再问一遍,希望能从卫在川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楚老爷子二度中风,他年事已高,我们尽力了。”虽然已经习惯了生死离别的卫在川,在和楚景行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也不免闪过一抹沉痛。 卫在川话音刚落,程怡然走到萧疏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程怡然是楚行之的夫人,楚行之是楚景行的二弟。 “刚才是你在爸的病房里面,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才——”程怡然说到后面,声音也有些哽咽。 萧疏苍白的脸上瞬间浮上几根手指印,程怡然刚才那一巴掌完全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扇得萧疏整个右脸颊瞬间都有些麻痹,右耳一片轰鸣。 先前,她和楚洪山在病房里面说了什么? 她的思绪像是停止了思考一样,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们说过什么。 “你说!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你把爸活生生的给气死了!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嫁到楚家来?”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