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姐姐长得真好看,像那天上的仙子。”
面对此话,少女蹙着眉毛,上前揪了下刘据的小脸蛋,说道:“小小年纪,就学着大人的腔调调戏女子了。看来家里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这一幕的突然发生。
使得刘据身边的伴读侍中,顿时目眦欲裂,当即呵斥道:“大胆,你这妖妇,快放开你的脏手。”
“你说什么?”
少女随即对那伴读侍中偷去一个死亡般的眼神。
伴读侍中随即便不敢说话了。
而刘据此时却是丝毫不害怕,笑着打掉少女的纤纤玉手,淡然说道:“请问这是瑕丘江公的府宅吗,我闻江公研究《谷梁春秋传》多年,特来拜访请教,还望姐姐行个方便。”
......
......
又是一月过去。
炎热的高温,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一些地方上,旱情严重。
大汉朝西北方向的官道上,一伙儿“绿林好汉”正埋伏在道路上的两边,准备劫持今日过往的粮押官。
“诶,那个谁谁谁,你确定今天有押送官粮的车队经过这里吗?”一个满脸匪气的人,瞪着另一边稍显斯文的青年喝道。
稍显斯文的青年人,则是一副懦弱的样子,回道:“今日,打听过了,有一队押送粮食的车队要经过。听说,还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
满脸匪气的中年人,对这个回复,依旧很是不满,骂道:“既然有一队押送粮食的车队经过,那怎么还不来?”
“他娘的,这么热的天气,躲在这鬼地方候着,还有蚊虫叮咬。”
“要是没有车队经过?”
“哼哼!”
“我非活剥了你的皮,给你下锅蒸了不可。”
青年男子听后,吓得浑身发抖,只得低声呢喃道:“会有车队经过的,一定会有押粮车队经过的!”
这话说着,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对那满身匪气的中年人的回复。
只是中年人此刻被蚊虫叮咬的很是不耐烦,当即骂道:“你小子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
“不,不是...”
青年人张嘴,刚想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
就听到有人喊道:“看,有车队来了,是押粮食的车队!”
“嘘,都小声点。”
“等那押送官进了,莪们再冲出去宰了他们。”
一时间。
这帮匪徒声音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边丛林中,那夏虫幽冥般的叫声。
近了。
更近了。
远远看去押粮的车队上,一包压着一包的麻袋,都装的鼓鼓囊囊的!
这不是粮食,还能是什么?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其实不然。
因为人也为食亡,尤其是在这个物资极为匮乏古代。
两边丛林里埋伏的匪徒们,在看着那粮食的时候,顿时眼红了起来,精神上也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完全没有先前被蚊虫叮咬的烦躁。
直到某一刻。
这帮领头的家伙,站起来振臂一呼,喊道:“兄弟们,不想挨饿,就跟我冲啊!”
“把这些狗日的官吏都宰了,粮食统统拖回去。”
“哈哈哈!”
“抢他狗皇帝的粮食。”
一时间。
无数人影持着乱七八糟的武器,从两侧跑了出去,把这伙官吏屠戮殆尽。
鲜血。
如同颜料一般,染红了这片道路。
这帮匪徒带头的人,名为朱浅,乃是东道上著名盗跖之徒,为非作歹无数年。
此刻。
他贪婪地看着劫下的押粮车队,完全不考虑此举会带来何种后果。
然而就在这时。
有一小弟上前,一把划开麻袋,看从中流出的,竟然是一大捧黑乎乎的泥土后,顿时惊慌喊道:“头,这不是粮食,这...我们劫的,是土啊!”
“什么?土?”
朱浅瞳孔微微一缩,满脸的不敢相信。
当即上前用刀子划开其他装的鼓鼓囊囊的麻袋,发现也都是黑土后,顿时傻眼了。
“土?怎么会是土呢?”
“别的地方旱灾吃不上粮了,这帮天杀的长安权贵,没事这么大张旗鼓的把土运回长安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方清,你个该死的狗东西!”
“还不快给我滚过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朱浅是匪徒,不是土匪!你说,我们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抢这些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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