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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曾经攀过她爹的女人跟风沙不清不楚。
最关键,就在昨天,她亲眼见到苏冷巴着醉酒的风沙使劲撩拨。
苏冷这种女人撩拨男人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当时她并没有多想。
如今元小娘一番暗示下来,她不免开始浮想联翩。
莫非风沙真的跟苏冷有那种关系?
风沙脸色不大好看,神情依旧澹定,冲小竹正容道:「我跟苏冷没有私情。」
不待小竹反应,脸转向元小娘笑道:「说起来可真巧啊!我平常难得悠闲一回,出来玩一趟,居然会撞见少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少夫人专门派人盯着我呢!」
笑语盈盈,杀气腾腾。
派人盯着他这件事可大可小,他不追究那就无事,他若想追究,可以要命。
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跟他耍这种心机,嫌自己活得太舒坦?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事是元小娘挑的,那就得给他平了。
「没有那可就太好了,我就说苏冷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元小娘急忙道:「您是不知道,她总是把您挂在嘴边上,很容易让人误会。」
被风沙这样含笑盯着,她感到肝都在颤,有一种快要魂飞魄散的大恐怖感。
一个人的眼神原来可以这么可怕。
风沙觉得元小娘这是给苏冷拆梯子呢!不过并未做声。
他当然更紧着小竹的情绪,苏冷算老几。
可是对元小娘的印象直线下降。
敢当面利用小竹对付他?这女人胆真肥。
他绝不介意帮人减减肥。
「你吓我一跳呢!」小竹释然道:「她又来狐假虎威那一套啊!真不要脸。」
显然类似的事情苏冷以前没少干。
她疑心一去,羞心便起,几次偷瞄风沙,有心想要道歉,又觉得难以启齿。
刚才只顾着生气了,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她跟风沙是什么关系?
哪有资格管人家跟哪个女人好上了?
风沙这才发现元小娘好像非常了解小竹,说的话对小竹很有效果。
不由扫元小娘一眼,心道算你识相,这笔账我就先不记了。
转目寻上小竹的眼睛,再次正色道:「我跟苏冷真没私情。」
小竹视线躲闪,显得有些害羞,小声道:「相信你就是了。」
心里泛甘浮甜,暗忖他干嘛跟我解释?他是不是喜欢我呀?
一念至此,又拿眼偷瞄风沙,见风沙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一时间,脸若红炭洒水,心如小鹿乱撞。
慌里慌张转开视线,冲元小娘道:「确实真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呀?」
小竹本来只是没话找话,避免尴尬,话出口之后,确实觉得有些奇怪。
西瓦龙蛇混杂,她年幼时熘过来玩,挨过训斥,受过家法。
稍微年长一点,再也没有来过。
够档次又好玩的地方很多,西瓦有的,都有。西瓦没有的,也有。….
没必要拼着惩罚,非来这儿玩。
以元小娘的身份,不应该来这里啊!
「因为我不想他整天缠着我,又不好直接赶他走。」
元小娘解释道:「那就给他找些女人缠着他好了。」
口中的「他」摆明是她的丈夫蒲瑜。
看似跟小竹说话,其实说给风沙听。
虽然风沙好像放弃追究的样子,可她不敢不解释。
初见面见风沙脸嫩的很,她多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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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轻视之心。
现在别说轻视,她甚至都不敢直视了。
小竹恍然。
刚才小娘说了,蒲瑜跟苏冷有过一段。
她无法接受风沙跟苏冷有私情,小娘当然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夫君跟苏冷有私情。
听元小娘的口风,分明很有股子破罐破摔的意味。
小竹有心想劝「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耿耿于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道:「那也用不着来这里找女人啊!」还有一句「不嫌脏啊」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
「再给他找个苏冷回去?那还不美死他了?」
元小娘轻哼一声道:「虽然这里色艺双绝的少,有色无艺的可是要多少有多少,量大管饱,不容易腻,腻了换个解腻就是了,反正便宜,让他天天不重样都行。」
元家失势,她在蒲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蒲瑜非但不护着她,反而去强占苏冷。
那时心就伤透了。
现在硬气,是因为她娘家帮蒲家争到岳州防御使之位。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除了名分尚在,夫妻情谊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