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符合刘公子的做派,毕竟现在是刘公子在明处,我们一直在暗处,真要故意留了线索指向刘公子,属下觉得可能有一点画蛇添足。”
就算巡防署的注意力没有被引到刘公子身上,那也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
绝先生沉默少许,举杯饮尽,啧啧道:“当初举荐你任江城朱雀主事的时候,老夫还担心你谨慎有余,进取不足。现在看来,你这分明是老成持重。我心甚慰。”
丁立给他夹了块鱼肉,笑道:“小鱼鲜嫩,刺多刺小。老鱼刺大,腴肥腴香。”
绝先生笑了笑,挟碟中鱼肉入唇入喉,赞道:“果然唇齿留香,不担心刺扎。”
顿了顿,挟快指点道:“坐下坐下,陪我一起吃。”
丁立没敢坐下,还是给绝先生斟酒夹菜,装作吃了几口,又说了几句奉承话。
绝先生越发开怀,提点道:“人心难测,尤其是女人,特别是母亲,不得不防。那个江喧,还有变数。”
丁立点头道:“没错。所以属下准备了后手。”
绝先生难得对细节感兴趣,问道:“什么后手?说来听听。”
丁立道:“这次把她女儿送回去,她一定会严加保护,她亲戚那边可一不可再。然而她自以为严密的保护,其实不堪一击。”
绝先生捋须笑道:“你跟我提过,你在巡防署主事家也下了些功夫。”
丁立正色道:“属下打算再掳走一次两次,让她知道自己多么无能、多么无奈,除了任凭摆布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求、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绝先生嗯了一声,沉吟道:“关节是让她此路之外,无路可走。那你就要留有余力,一分用在她身上,倒有九分要用来防止风使君横插一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事情进展很顺利的时候,他都感到风沙好像就在他的附近飘来飘去。那一双幽芒闪烁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渗得人直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