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
脸蛋顺势蹭着主人的指头,俏眸半睁半闭,脑袋腻腻环回,鼻中呼呼噜噜。
活像一只被撸舒服的猫咪。
李含章一进门,就见到这副场景,略一顿步,走向风沙道:“怎么哪都有你?”
眼神语气那是相当不善,忍不住去看齐蝉。
风沙当着大小姐的面,跟第三个女人这么亲昵,还是个这么妩媚俏丽的女郎。
大小姐当真不生气么?
齐蝉扭头瞪眼道:“怎么又是你?谁领他过来的?把他给我赶出去。”
眼神语气何止不善,一副要跳起来咬人的样子。
李含章顿时一窒,使劲挤出个笑脸,把刚才跟阿紫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最后搓着手请齐蝉配合一下,要问些事情。
齐蝉根本不理,冷哼道:“叫你滚没听见,要查也换个人来查。”
李含章凑过来还要赔笑。
风沙轻咳一声道:“救人要紧。李马快精明强干,再合适不过。”
齐蝉立时收敛凶相,乖乖地嗯了一声,小声道:“你说合适,那就合适。”
李含章的脸色随之晦暗
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切。
大小姐家世又好,人又漂亮,追求她的男人数不胜数。
不乏贵公子,亦不乏世家子。
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风沙这小子哪里好了?明显是个酒色过渡致弱不禁风的纨绔。
风沙盯住李含章,轻声道:“不知李马快想知道些什么?”
李含章蓦地回神,凝视道:“有多位证人证实,匪徒曾经自报身份,乃是大越王子刘公子的亲随,不知道风客卿对此有何见解?”
当日,他亲眼看着刘公子一行人去了白云楼别院。
要说今天这件事跟风沙没关系,他确实很难相信。
事实上,这位三河帮的风客卿跟太多事情有关联了,明显是个交汇点。
私盐案,三河帮,刘公子,在此人身上串成了线。
“我认为这件事跟刘公子绝无关系,”
风沙斩钉截铁道:“恐怕是下人作恶,主上担名。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
他强行打断想要插嘴的李含章,正色道:“如果李马快你真心想救人,这件事就必须跟刘公子毫无关系。你不会真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吧?”
李含章迅速平复怒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句话他跟张星火说过,结果张星火详细地剖析了什么是法,硬生生怼了回来。
所以,他立刻冷静下来,开始琢磨风沙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风沙有些欣赏地看他了一眼,旋即收敛眼神,淡淡道:“如果非要加罪于刘公子,那就是拿东鸟的法去罚大越的王子,你告诉如何执法?除非战争。”
换做从前,李含章还真不认同,然而经过张星火的教导,他起码知道“暴力不及的地方,法便不及”。东鸟想要执法大越,可不是就得靠战争吗!
“三个女人与两国交战相比,孰轻孰重?我相信贵署还做不了这种决定。”
风沙淡淡道:“我相信换成是你,你也会做出与李马快相反的决定。如果你非要把刘公子扯进来,其实无异于亲手杀害那三位小姐。话已至此,你还想知道什么?”
李含章沉默良久,忽然咬着牙恶狠狠地道:“那几个让大越刘公子担上恶名的狂徒,现在哪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
风沙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含笑道:“白云楼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