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风沙拥美在怀,酣睡正香。
怀中之美,乃是授衣。
纯狐两姐妹身有妙处,虽然娇躯不如绘声丰满,但其骨架尤小,身段看似纤细,其实充满惊人的热力和弹性,真正柔若无骨。
抱在怀里,好似抱着一团被温暖的太阳彻底晒透的人型抱枕,且是绸缎面、羽绒衬,又软又香又滑,又不乏玲珑曼妙。
手感极佳,嗅感更妙,令人爱不释手,闻个没完,更是探索不尽,把玩不腻。
最关键,姐妹俩精擅柔体术,耐力上佳,可以以各种诱人的姿态,巧妙地分散自己的体重,使主人纵久抱亦不至臂疼,纵久压亦不觉气闷。
个中美妙,蚀骨销魂。不尝不知,尝过则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正在美呢!韩晶和云本真联袂来访,紧急求见。
值夜的流火从没见过两女这般冷肃的神貌,赶紧领两女入内。
按理说,韩晶和云本真并不避讳风沙,可以直入后寝,偏偏两女相视一眼,决定候在厅内,显然不同寻常。
流火心知肯定出大事了,赶紧转入后寝。
授衣忽然竖起耳朵,由毯下探出脑袋,乌黑的披发遮不住凝脂般白腻的香肩,黑亮的眼珠在黑夜中警惕的闪光,见来人是姐姐方才收敛,羞答答地往毯内缩头。
流火在主人的耳边轻轻地低唤,风沙的眼睛渐渐地睁开,并且迅速由发散的朦胧收敛至锐利的幽芒,猛地掀毯起身。
授衣赶紧把毯子给主人披上,流火则忙去取衣衫。
风沙有些不耐烦,让两女随便给他找了件披了件单袍披上,一边系腰带一边往客厅。
韩晶和云本真都没有入座。
韩晶迎上来道:“马玉颜飞鸽急报,契丹皇帝特使秘密出使江宁,与太子李泽多次密谈,约定两国谋攻北周,唐皇已经首肯。如今大事抵定,只余细节。”
这一惊非同小可,风沙脸色陡变,追问道:“确实吗?”
韩晶递上一小片两指宽,写满小字的绸绢,回道:“消息来自周嘉敏,应该不错。公主和伏剑已经分别在上面做了批示,授权给风少全权处理。”
风沙接过绸绢展开,细看小字。
看到底部,果然有两女字迹,写“转风沙阅批。”
风沙抬起头转目窗外,眺望漫天繁星沉默良久,沉声道:“把宫青雅和初云请来,十万火急。”
流火应了一声,匆匆出门。
风沙问道:“云虚和伏剑还有多久抵达汴州?”
韩晶回道:“正落足于宋州,名义上是修整几日。其实是三河舰队不能再靠近汴州,必须在抵达陈留之前彻底拆散。分散舰队,诸事纷杂,总需要几天时间。”
风沙摇头道:“我等不了几天,我连一天都等不了。既然云虚和伏剑授权给我,今次我便代她们两人做一回主,形成的决议及时传递给她们阅览。”
韩晶和云本真一起点头。
风沙又道:“宫青雅和易夕若到来之前,我们三个最好先形成统一的意见,韩晶你怎么看?”
韩晶沉吟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将会决定未来的天下格局,我们身处其间,不可不慎重。无论押北周,还是押南唐,皆有利亦有弊。”
风沙不住的点头,眼神示意韩晶继续。
“押南唐,利在君臣暗弱,经营已顺。弊也在君臣暗弱,经营已顺。君臣暗弱,意味着难以与北方强权相争。经营已顺,意味着马玉颜将借闽势,尾大不掉。”
风沙木无表情。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绝对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甚至都不方便对此表态。
韩晶瞧了风沙一眼,继续分析。
“押北周,利在君贤臣明,未来可期。弊也在君贤臣明,未来可期。君贤臣明,意味着无法控制。未来可期,意味着各方你争我抢,水太易浑,更易成泥潭。”
风沙转目云本真:“你说呢?”
云本真小声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事上,她一向杀伐决断,办事干净利落。一旦涉及大事,她则从无主见,一切听主人吩咐。
风沙也不逼迫云本真,招呼授衣上茶。
韩晶捧茶杯以做遮掩,美眸暗抬,盯住风沙道:“北周一旦挡不住契丹和南唐的南北夹击,中原很容易形成划江而治的局面,以形势论,对风少您大为有利。”
风沙不吭声。
“浑水才能摸鱼,更易左右逢源。届时,北有萧燕,南有周嘉敏,只需筹谋得当,风少您完全可以于南于北皆为太上之皇,无冕之帝。”
韩晶加重语气道:“真要中原一统,天下大治,必尽收四方之兵,再铸十二金人,以拱卫皇权,对四灵,对风少,将大为不利,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收四方之兵,铸十二金人”出自于秦,其实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