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房间如何狼藉,也用不着风沙自己收拾。
绘声和纯狐姐妹麻利的很,很快清理得干干净净。
马家两女被扶下去梳洗醒酒,彤管就在风沙的房间里梳洗醒酒。
彤管醉成这个样子,已经无心抗拒也无力抗拒,只能任人摆布。
风沙笑嘻嘻地趴在浴桶的边沿,看着绘声给彤管灌下醒酒汤,而后沐浴。
彤管醉眼朦胧,柔弱无力地道:“我,我赢了。”
风沙笑道:“对,你赢了。放心,我会安排好。”
彤管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时又想不清楚,含糊道:“你出去……”
风沙笑笑不理,拿话逗她,无非提提她和驸马什么什么的。
绘声的娇躯忽然一僵,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风沙奇道:“你停下干什么,快洗呀!我都快等不及了。嘿嘿~”
绘声忙向主人附耳道:“她是完璧。”
风沙愣了愣,垂目道:“知道了。小心点,不要让她着凉了。晚上你陪着她,我去隔壁挤一晚。”
绘声赶紧点头。
风沙转身出了屏风、出了门,站到院子里吹吹夜风、看看月亮,好一会儿摇头叹气,神情古怪地喃喃自语:“郭武啊郭武,你也算一代英豪,死得真特么冤。”
彤管居然还是处子,当然不可能替郭武笼络住驸马张永的心,自然也就看不住张永,更看不住侍卫司。
换做是他,如果娶个能看不能用的公主,同样不可能对郭武有什么忠心。
符尘修和死掉的符昭信知道彤管是处子,风沙还是头次知道,思路一下子更加通畅,郭武的死因也更清晰。
然并卵。
想的再清楚,顶多满足下好奇心,早就木已成舟,根本于事无补。
突然发现彤管是处子,风沙不免觉得自己刚才的手段有些过激了。
人家好歹是一位黄花大闺女,那就不能那么没底线。
只能换些相对柔和的手段了。
第二天清晨,风沙难得起个大早,在院子里等待彤管起床。
这一等,等到了日上三竿。
房门倏然打开,彤管寒着俏脸走出来,神情明显很憔悴,那对俏目也略微浮肿。并未削弱丽色,反而更添风情。
风沙赶紧迎上去,挤出个笑脸道:“昨晚你赢了。我已经派人往外散发柳艳的行踪,想必用不了多久,符家就会打上门报仇。”
彤管霜容不减,很努力的板着俏脸,意图掩盖心内的羞窘,寒声道:“那还是符家,怎么扯上佛门?”
“别急嘛!饭要一口口的吃,事要一件件的做。”
风沙含笑道:“只要柳艳和符家冲突再起,往佛门引还不简单吗?你只需考虑一下选择哪座佛寺就好,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彤管霜容稍缓,轻声道:“虽然是打一巴掌塞把甜枣,这把枣子毕竟是甜的。只要你保证甜枣时刻喂到我的嘴边。昨晚的事,我认栽。”
“既然你什么都懂,我也不妨直接点。”
风沙笑眯眯地摊开掌心:“想吃甜枣,就要听话,你说呢?”
彤管的脸蛋止不住浮起红晕,勉强定下突然慌乱的心神,咬着唇将冰冷的手放到风沙温暖的掌心上。
风沙握住彤管的手轻轻一扯,象征性的抱她在怀里,仅是虚抱,凑嘴到耳边道:“你的付出是有收获的,我保证事态将在你的掌控之中。”
彤管的脸蛋不由自主的热腾起来,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偏又努力的睁大,强压着颤声道:“希望你说话算话。还有,你抱够了没有?”
风沙丢下一句“没有”。
彤管只能使劲咬着唇。
风沙凑鼻子往她鬓边大力地嗅了几下,笑道:“真香。”
彤管慌张道:“你,你松开我。”
“我又没用劲,你要离开,随时可以。不过,你应该知道后果。”
彤管立马闭嘴。
风沙略微紧了下怀抱,又道:“真软。”
彤管这回学乖了,急喘几下,强制按捺,身子还是忍不住发抖。
风沙松开怀抱,牵起她的手,凝视道:“你没有拒绝我的余地,知道吗?”
彤管忍不住躲闪他的注视,气道:“你也太霸道了。”
风沙又是伸手一扯,再度将她揽在怀里,且是实抱,凑嘴道:“我的耳朵不好,你说什么我有没听清楚,能否对着我的耳朵重复一遍?”
彤管气急,心口剧烈的起伏,好一会儿才凑唇过去,低声道:“我说: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风沙嗯了一声,又道:“我更想听你回答:知道了。”
彤管闷声道:“知道了。”
风沙松开怀抱,重复问道:“你没有拒绝我的余地,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