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没有猜错,来到宋州的天雄军衙内都指挥使正是符彦的大儿子符昭信。
因宋州局势一日之间竟波谲云诡,特意来劝小妹符尘修回家。
符尘修一口答应下,不过吵着受人欺负了,要大哥帮她出气。
自家小妹什么性子,符昭信心知肚明,别看现在答应好好的,求他的事一旦办完了,保证矢口否认。
他拿自己的小妹实在没有办法,叹气道:“说吧!又是什么人惹你生气了?”
符尘修喜道:“一个叫凌风的小子,就住在隔壁。”
符昭信迟疑道:“住在这里的人都不简单,你知道底细吗?”
符尘修转转眼珠,神秘兮兮的道:“他有好几个女伴,全是绝色,其中一对姐妹花,不仅漂亮,还生得一模一样,你手下那群废物联手都打不过她们俩。”
大哥了解她,她也了解大哥,知道大哥对什么感兴趣。
符昭信喉头咕噜一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符尘修见大哥心动,赶紧趁热打铁道:“你是没看到她们俩那时的俏模样,就像雌虎入了羊群,不仅威风凛凛,更是英姿飒爽,那股子劲呐又娇又蛮。”
符昭信唔了一声,岔话道:“你早上是不是见过赵义?他找你干什么?”
“他带来一个女人,说侍卫司的驻地不安全,我这里才安全。”
符昭信问道:“什么女人?”
“晋国长公主。”
符昭信吓了一跳:“赵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扣押她?”
符尘修露出狡黠的笑容:“赵义亲口跟我说,晋国长公主正好好的呆在汴州公主府里,她的驸马可以作证。”
符昭信愣了愣,皱眉道:“张永为什么愿意作证?”
符尘修嘻嘻一笑,附耳道:“我亲自检查过,他的老婆还是处子。”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检查这个,她也不说,只是咯咯直笑。
符昭信更愣,旋即恍然,张永当了驸马,居然连碰都没碰过公主,这跟女人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最关键只能吃闷亏,都不敢说出去。
符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止住笑,喘着气道:“你帮我出气,我就让你亲自检查一下她是不是完璧,再加上那对姐妹花,够你心动了吧?”
符昭信果然很心动,又不免犹豫,这种事要是不小心泄露风声,他麻烦大了。
符尘修加把劲道:“赵义敢把人扣下,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最后一个知道她下落的手下已经横死街头。”
符昭信喘了几下粗气,他尝过的女人不少,还真没尝过公主的滋味,不由得他不怦然心动,咬咬牙道:“好,我一定帮你找那个凌风出气。”
风沙尚不知自己与彤管仅有一园之隔,更不知彤管的处境堪忧。
他一心想必把隐谷拖下水对付佛门,好为自己解套,是以仍在动柳艳的歪脑筋,希望通过柳艳把隐谷拖到彻底无法抽身的地步。
风沙正想着办法,柳艳忽然急匆匆的找来,径直道:“那个符衙内刚才在隔壁院里。”
她昨晚跟了符昭信一路,不但认识其车架,也对几个随从亲卫的样貌了然于心。
符昭信为了保密,和归德军观察使一样,让马车直接进了客栈,停到小院附近。
柳艳把归德军观察使送出去的时候,不免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结果越看越像,便潜入小院偷窥。
符昭信和符尘修的对话,她刚好听了个尾巴,于是特意过来告知。
风沙听得脸色微变,柳艳只知道一个叫赵义的人扣了一个女人,他则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彤管。
奈何柳艳没有听完整,并不知道人关在哪里,也不知道符昭信会怎么找他出气。
风沙正想闹事不嫌事大的时候,这下无异于打瞌睡送来了枕头,撺掇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如现在把他擒下,说不定能够逼问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柳艳不同意。
她是江湖人,并不想和有官身的人发生正面冲突,更别提擒下逼供了,宁可由侧面入手,慢慢地抽丝剥茧。
风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沉吟道:“那就继续跟着他,看还能听到些什么。他住于府衙,纵柳姑娘武功高绝也难得潜入,我看不如带上孟凡一起去。”
柳艳出身交际花,特别不喜欢油腔滑调的孟凡,要不是看在花娘子的面上,根本不愿搭理,婉拒道:“带上他,恐怕更不方便潜入。”
“他的武功的确不入流,也就是会点幻术,对惑人耳目,转移视线很有心得。打架他肯定不行,论小偷小摸他勉强还算得上高手。”
柳艳想了想,点头道:“可以一试,我这就去叫上他,现在就赶去府衙。”
逃出宝元禅院的时候,孟凡的确起了很重要的作用,那手幻术当真让人神出鬼没,愣是把那群僧兵给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