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衣得了令,出门联系初云。通过她向周嘉敏传信,立刻停止追捕白枫父女。
风沙烦恼一阵,目光重新投往黄莹。
黄莹正趴在地上仰着脑袋,诚惶诚恐的偷瞄风沙脸色,一对上视线赶紧伏低。
风沙勾勾手指:“过来。”
黄莹马上手足并用爬过来,战战兢兢的竖耳聆听。
“我记得你和白绫是手帕交,和楚涉关系也不错是吧?”
黄莹赶紧点头:“婢子和他们是儿时的玩伴。”
风沙嗯了一声,问道:“白绫知道你家小姐吗?”
“知道,婢子和她说过。”
“所以你以周嘉敏的名义发信,她就把我扣下了。”
黄莹哭道:“婢子知错了,当时……”
风沙不关心这个,打断道:“白枫父女知道是周嘉敏拿他们吗?”
“不知道,小姐都是以另外的身份给金陵帮传密令。”
金陵帮的高层都是南唐皇室,为了方便和保密,会在帮中设立一些特殊的身份。这些身份就是张画皮,谁套上就是谁,随时套上随时用。
除了主持金陵帮日常事务的寥寥高层之外,余人只会奉命办事,并不知道下令人究竟是谁,白枫父女更不可能知道。
“白枫和白绫到底是金陵帮的奸细,还是南唐的密谍?”
黄莹迟疑支吾,说不上来。
绘声一把掐住黄莹腰间软肉,使劲扭拧。
黄莹吃痛哭道:“婢子真不清楚,小姐有办法命令侍卫司辖的密谍,对他们的身份所知不多,他们也仅是奉命办事,并不知道奉谁的命。”
绘声瞧了瞧主人脸色,立时松手。
风沙沉吟道:“也就是说你还是可以在白枫父女面前露脸的。”
黄莹不敢抹泪,低着头道:“是。小姐曾经考虑让婢子出面诱捕他们。”
周嘉敏本打算见风沙之前把这事办妥,将黄莹和白绫一起交出来,算是给风沙的交代,奈何风沙突然约见,只好先扔出黄莹。
风沙笑了起来:“诱捕不用,诱见还是可以的。你的幼时玩伴深陷麻烦,难道你不应该帮帮他们吗?”
黄莹嗫嚅道:“婢子不敢。”
“我都让周嘉敏放过他们了,你有什么不敢的。把脸上的淤肿尽快消了,早点找到他们,把金陵帮撤销追捕的功劳安在你的头上,懂吗?”
黄莹本以为这次会受尽折磨而死,闻言不免感到绝处逢生,愣了少许,开始一个劲的叩头,哭道:“婢子一定将功赎罪。”
“找到他们之后做两件事,一是让楚涉和白绫尽快完婚生子,二是给他们找个地方安家立业。江湖奔波少不了腥风血雨,平淡是真更是福。”
如果楚涉总是卷在江湖风波里,迟早把宫天霜拖下水,就是要他平平常常做个普通人,那么两人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黄莹迟疑道:“白绫在江湖上小有名声,为人又倔强好面子,遇上如此变故,怕是安稳不下来,不如废了她的武功。”
风沙皮笑肉不笑道:“她是你契若金兰的手帕交,你下得去手?”
黄莹忙道:“婢子也是为她好,如果她死活咽不下气,硬要追查到底,迟早惹上滔天大祸。不如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乖乖在家相夫教子。”
风沙冷下脸,勾勾手指。
黄莹打个寒颤,赶紧挺直娇躯,把脸凑上去。
风沙指尖轻划那肿胀发紫,还带着血丝的脸蛋,触感颇为烫热。
黄莹只觉脸颊刺痛,心中更是害怕,且是越想越怕,身子抖若筛糠,朦胧泪眼中透出无穷惧色。
偏不敢躲,甚至连求饶都不敢。
风沙端详半天,摆弄半天,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绘声和授衣忽然相视一眼,各自皱眉,一齐出手把黄莹硬生生拖开。
绘声扯起黄莹的裙角往里瞧了一眼,讥笑道:“胆子真小,居然吓尿了。”
风沙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胆子很大?”
绘声露出慌张神情,一个劲的摇头。
风沙视线重新转回黄莹:“明早你就走,按我吩咐的办,办不好或者办过头,你知道后果。”
黄莹被两女架着,身子软的像个皮口袋,膝盖弯着、足尖垂地,连腿都站不直,只知一个劲的点头。
风沙钻被窝睡下,睡得朦朦胧胧。
过了很久,绘声轻手轻脚的进门,从毯下钻出毯上给主人当抱枕。
风沙连眼皮都没睁,含糊的问道:“怎么那么久。”
绘声忙道:“重新给她清洗一遍,又上了一道药。婢子让授衣今晚盯着她。”
风沙失笑道:“还需要授衣亲自盯着?你呀!吃她们姐妹的醋了。”
绘声把脸蛋埋进主人颈窝,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