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瞪着她,继续嘴硬道:“至少要让我知道以后该找谁要债吧!”
尽管声音越来越大,话却越说越软了。
风沙思索少许,冲何子虚道:“她说的有道理啊!子贡和子路可都是儒家先贤,无需来我来重复吧?”
无论是子贡赎人,还是子路拯溺,无非是说做好事当赏,不赏以后就没人做了。
虽然这属于儒家思想,墨家却素来深以为然,并归为“兼相爱,交相利”。
“是吧!”云虚虚下的底气忽然又鼓起来了,哼道:“查,要一查到底。”
何子虚看出来了,风沙的矛头直指唐皇。
转念一想,内部查不动,让四灵在外面推一把也好。
以往光见风沙借隐谷打四灵了,反过来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话他是绝不会宣之于口的,沉吟道:“柳仙子人生地不熟,恐有危险,你必须得保证她的安全。”
他刚还说“柳艳巡行两淮,人心向背,自有公论”,就是有人望的意思。
现在又毫不犹豫说什么“人生地不熟,恐有危险”。
果然近墨者黑,什么君子都不管用。
风沙当然明白何子虚的苦衷。
让柳艳跟授衣争权,隐谷所能影响的江湖势力自然能让柳艳如虎添翼。
让柳艳主要追查江都遭焚一事,那就是一堆数也数不清的肘腋之患了。
略一思索,把外面候着的张星雨召进来,奉笔研墨,当场给授衣写了封亲笔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