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问出来,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陈二皮也很快回道:我三叔不想动,谁有本事让他挪窝?
我摸了摸鼻子。
以前不知道,现在接触下来,整个青城山还真没有谁能让他挪窝。
至于请外面的人,一是青城山丢不起这个脸,二是哪怕是邱玉松柳元等人,也不想招惹上一个疯子。
陈二皮接着又道:何况在怎么说,他也是青城山的人,是很多人的三叔。被误杀的人的家人都早已原谅,三叔这么多年来,其实已经很克制了。
一个疯子懂得克制,需要付出的毅力,那绝对是正常人想象不到的,难怪那些奇葩的阵法都只是落到一个特定的范围。
天才和疯子,有时候真的就是那么的接近。
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让疯三叔一个人去顶地府?
陈二皮这才说重点道:我三叔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管做什么都指望不上他,也正因如此,青城山才没有参与这次的事,但现在我把人都调出来了,可想分一杯羹也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三叔出一份力,把这个功劳记在青城山的头上。
我摸了摸下巴,换成我是陈二皮,也只能是这样使用疯三叔了,毕竟这种人,他躺下去你就喊不起来,甚至是都不敢去喊。
陈二皮接着道:至于他的安危,你就别操心了,不是我看不起地府,而是我太了解我三叔了,没有几个人能拿捏他。你们东西送到也没必要在那里耽搁,可以提前回来,别的事我都安排我徒弟去做了,他知道怎么处理。
我本来想告诉他,今晚来的是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可是听他说完这话,感觉我的话就没必要说了。
陈二皮没有问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也没问他那边的情况,各司其职,做好自己手里的事,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团队。
我合上电脑,低声道:“老婆,陈二皮的意思是要让疯三叔顶包,你觉得可行吗?”
“嗯!”新娘子传音道:“如今大的玄世界,也只有这疯子能够以一人之力拖住整个地府了。”
新娘子都这样说,我也就彻底的不在去想,目光再次回到门口。
简单的几句客套话之后,黑白无常被两个中年道士请进了院子,供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两人也不推辞,吸收了香火供品,随即又一次表达了感谢,整个过程里相互都保持着恭敬。
两人吸收完香火,中年道士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二位所来之事,我们也很无奈。因为两位有所不知,我青城山没落之后,也不知道是那块地儿的风水出了问题,偏偏生出了一个疯子,整天研究阵法术法,发起疯来直接就用同门来作实验对象,弄得整个山门乌烟瘴气,苦不堪言,奈何他实力高强,门内弟子是敢怒不敢言。”
疯三叔这样的人,谢、范两位不可能不知。
中年道士说完,黑无常就点头道:“这个人,我们有所耳闻,只是没有过交集。”
刚才几句话下来,我发现这两个中年道士也是两个牛人,属于特会说话的那种。
听两位爷说认识疯三叔,其中一个懊恼困苦的道:“唉,这也是我青城山的不幸。五年前,疯陈三又开始作妖,一个阵法下来,带走了门中五个年轻弟子的性命,这一来,前前后后死在他手里的同门足足有十一个,为此,青城山不得已,把他逐出了师门。”
这是真事。
所以中年道士说起来,脸上那种无奈和困苦都不是装的,很真实。
就在说完话的人激动难过得哽咽的时候,另一人搭上话继续道:“你们看,这是当时的掌门令。”他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书,我虽然看不到上面的字,但知道那肯定是真的文书,而且还是七年前的文书。
谢范两位看过后,还用术法留了影像。
毕竟这也是他们要交代的东西之一。
展示完文书,另一个中年道士也调整好了情绪,继续道:“师门是逐出去了,奈何这个疯子却一直赖着不走,继续做着危害山门的事。”
说到这里,一行人已经来到坑坑洼洼的院子了。
乍一看到眼前的场面,黑白两位也是眼皮子跳动,很是惊讶。..
中年道士很适宜的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奈何青城山人才凋零,门内无人能斗得过他,只能任由他祸害。就在昨天,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了一杆招魂旗,里面阴气森森,估计有不少亡魂,想必那也就是两位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了。”
另一个中年道士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喜色,呼吸都有些急促的道:“两位若是有本事把此疯子赶出青城山,往后逢年过节,青城山必定为二位献上供品……”
整个过程都很正常,只不过说到这里,两个中年道士有些用力过猛,被白无常抬手给打断了。
白无常和黑无常前面就说听说过疯三叔的名字,既然听说过名字,那肯定也知道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