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得良久都说不出来话,车子到了空无一人的停车场,我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问李二狗道:“师父有没有说出手的人是谁?” 李二狗沉默了一下,我道:“猜测也可以。” “你要听吗?”李二狗反问我。 我点点头,让他不要废话。 李二狗道:“眼下最需要帝王骸骨的人,只有你老婆了,而且师父说,能够同时对抗他和黑水城城主的人,眼目前露面的也只有她。” “不可能!”我想过邱玉松,想过龙虎山隐藏的强者,唯独没想过邱玉松。 我道;“白缨如果想出手,她肯定会跟我说,不会背着出手。”古泉提醒我道:“小师叔,最近几天,师叔婶经常外出。” “放屁,她那是处理保龙族和公司的事!”我回怼了一句,估计是第一次见我发火,古泉顿时不做声了。 我对李二狗道:“师父他老人家以前和我说过,这世上有他忌惮的人,能够同时伤他们两人的,应该就是那些人了。” 李二狗道:“我刚才说的也只是猜测,我也相信掌门夫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李二狗跑来说这些,也说明柳元对白缨的怀疑并不大,否则就不会让他来说这些了。 想到这里,我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不管怎么说,新娘子还没有和柳元撕破脸。 “师父怎么样?没什么事吧?”我问。 李二狗道:“问题不大。小一,我今晚还得回去照顾师父。” 我点点头,让他转告师父,一个月后我办婚宴,让他早点来。 李二狗应了一声,下车走出十来步凌空一跃,黑袍张开,宛若一只大蝙蝠一样凌空掠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我让古泉在这里等,自己进了密林。 然而我走到上一次见面的地方,远远就看到两朵烛火,下意识的就往地上一蹲,隐藏了起来。 悄悄靠近一点,我才看清那烛火的来源。 空寂的山里,稍微平坦的地方,此刻被人放上了桌案,发光的蜡烛就点在桌案上。 桌案中间,放着一只小火炉,上面煮着茶。 一个身穿白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正在自斟自饮。 他的身后,站着三三六人,全身黑袍,负手而立。 我认出他们的着装,是地藏教的制服。 平日和我见面,他们最多来一人,现在一下来了五个人,对男子还如此恭敬,可见那病恹恹的白袍中年男子是地藏教的领军人物。 想明白这点,我坦然的起身,收了五行道气走了出去。 白袍男子见我,病恹恹的道:“姜盟主,你比我预计的时间来得要早!” “怎么称呼?”我没有迅速过去,而是慢慢而去。 “名讳不过一个代号,你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短短两句话,他就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剧烈的咳了起来,以至于后面的话都说不顺畅,只能用手挥了挥,他身后站着的黑袍人立刻从身后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对面。 我走过去,礼貌的抱拳行了一礼,然后才坐下去。 咳了数十声,病秧子总算是停了下来,呼吸急促的道:“陈年旧疾,让姜门主缩小了。” “哪里哪里,你稍微休息一下我们在说事。”我礼貌的道。 他亲自过来,要谈的肯定是大事。 稍微缓了几口气,病秧子才道:“我来有几件事要当面和你谈,第一件事是你老家的事,昨天晚上,方圆有强者交手,我们的人都折损了,目前来看,出手的是黑水城城主和你师父。” 我点头道:“进森林之前,我四师兄见过我,说起了这事。如果你是说后续的任务,你们量力而行就行,对于死去的人,我深感抱歉。” 病秧子道:“姜门主不用抱歉,他们加入我地藏教的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有这一天的准备。” 这话我没有搭,因为事实。 比如我踏入道途,就已经做好了死在这条路上的准备。 而且一直都是如此。 病秧子咳了几声,继续道:“我来找你,不是任务的事,而是这背后的事。有人准备动最后的帝骨,这天,很快就要变了。” 我问:“那你的意思……” “未来的天下,谁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模样,我地藏教虽是活在黑暗中,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未知的将来,也想有一席之地。” 他这话一说,我心顿时狂跳,但他没有明说,我也不好一下问出来。 病秧子随即绕开这个话题道:“根据我的情报,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