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开门进去。 从我离开时锁上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害怕在把它打开。 因为它锁住的,是我心里很多的东西。 毛小辫他们都没有说话,默默的陪着。 良久我才回过神,提上大米和老母鸡,带着他们上山。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义庄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要说有变化,就是比以前更干净了。 我们才到大门口,就看到低头劈柴的申生。 毛小辫嘿了一声,喊道:“申生,你过来。” 申生表情平静的放下斧头走了过来,毛小辫把老母鸡和大米递给他道:“把鸡杀了炖上,然后煮一锅饭。” 我一直盯着申生,想看看他会不会发作,结果他平静的接过大米和老母鸡,一声不响的朝着厨房走去。 陈二皮吐了吐舌头道:“这玩意在外面的时候可狂了,想不到在这里成了看门狗。” 我到不觉得有什么,因为申家在西南基本上没有势力了,申生又只是一个代号,对于申家来说,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不会在来救他。 而他也一样没有地方去了。 不过他也不亏,毕竟待在柳元身边,好处很多。 我们进了院子,老太婆就从偏房走了出来。 跟我们接触过的道门强者相比,老太婆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但在毛小辫我们面前,她依旧是惹不起的存在。 老太婆眯着眼,脸上挂着笑,见状我也不好给她脸色,一是不管怎么说,她都算是我和新娘子的媒人。 二是她是柳元开口收留的人,算义庄里的一份子,也算五行门的一份子。 我礼貌的问:“婆婆,我师父在义庄吗?” 婆婆道:“柳先生昨天出去就没有回来。” “没回来?”我眉头微皱,难道是治不好我的伤,不敢面对我,跑路了? 想想不太可能,要真是那样,就太掉价了,不是他的作风。 我推开义庄的正门,邀请毛小辫它们进去坐。 一年了,里面还是一样的简陋,凳子都没有,我只能到外面搬了几个树墩进来,洗了几个杯子给他们倒上热水。 毛小辫喝了几口水,目光就落到五口黑棺和吊着的红棺上。 我介绍道:“地上的五口棺材里是煞尸,吊着的红棺里是邪帝的一只手。” 听说邪帝的一只手在这里,毛小辫三人的手都抖了一下,面露惊恐。 我道:“别怕,这里都被柳元压得死死的,出过事也是因为我们家的事。” 义庄里本来就枯燥,房子也简陋,我只能找话说,免得他们无聊。 于是接着道:“当时我们村里有个有钱人,他请了龙虎山的邱园来给他爷爷主持法事,结果死了。因为这事,我才认识的白灵儿和白轩。” 毛小辫比较好奇柳元的事,让我讲讲黑水城城主的事。 五行门既然已经立派,柳元的存在也就不可能成为一个秘密。 而且他的事迹宣传出去,对我们也是好处多多。 张道之他们不敢说,我可不怕,把当初柳元对峙黑水城城主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故事讲完,外面也传来鸡肉的香味。 都是年轻人,昨晚的夜宵到现在都差不多消化了,闻到肉香,全都往外面跑。 正好我们出去的时候,柳元回来,他肩上扛着一个黑漆漆的大水缸。 进了院门,申生急忙去接。柳元摆手道:“这东西我要亲自放!” 柳元说我,把水缸抬到院子里放下。我们一看,好奇的围了上去。 我正想问他要做什么,柳元就道:“这一次,是为师失算,让你受了如此重的伤。” 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他一说这话,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一下就觉得很委屈。 柳元见状,岔开话题,拍了拍水缸道:“这是我从黑水城借来的东西,晚上你在里面泡上一晚,皮肉就能恢复。” 我问:“经脉呢?” 柳元道:“为师正在想办法,如果想不出来,只能带你去一趟西域。” 我听他说如果,就知道这事很难。 反过来安慰他道:“你也别太自责,身上的伤痕能恢复,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柳元不说话了,用脚在水缸周围扫了一个圈,圈子闭合的时候,一股力量就把我们推开,然后他才道:“你们先吃饭,吃完你好好的睡一觉,一定要休息好。” 说完,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