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会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强者,害怕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匹夫之勇的事,我也不会去做。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白轩耳朵前小声问:“你确定你小叔能斗得过申生?” “加上张道之问题不大,不过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不能让柳家察觉!”白轩道:“当然,只要你同意,其它的事都有人去安排!” 秦岭的山里,要不是申生被小怪物激怒,敖甲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把我救下来。 现实不是演电视,反派也不会死于话多。 以申生的冷酷和果决,敖甲一动,我的脑袋就搬家了。 生与死,真的就是一瞬。 我吞了口唾沫,问道:“是不是没有申生,证据不足?” “应该是!” 证据不足,以道门的律法,最多就是惩罚。 对于一般的门派来说,道门的惩罚会产生严重的影响。 但对于柳家这种盘踞一方的大家族来说,基本上是不疼不痒。 重要的是等他们反扑的时候,参与的人都要遭殃。 越是这样,我们这边的人心就会越散,最后全都会靠拢柳家。 毕竟这个时代,人们依附的只会是拳头和利益,很少会去选择正义。 从我个人来说,柳家如果真的跟申家勾结,那他们就是一把悬在我头上的刀。 赌一把? 保命要紧。 两个不同的声音在我脑海里来回浮现。 赌一把,我可以把头顶悬着的剑给摘下来。 到时候新娘子不在,我也用不着东躲高原地。 毕竟申家不属于道门,不敢在道门管辖的地盘上乱来。 保命,那就简单了,我不需要冒任何风险,新娘子回了黄河,我就躲回义庄。 两个选择,我偏向于赌一把。 可输了呢? 我妈用命换我活下来,不是让我去做一个送命的匹夫。 害死她的人也不仅是一个申生,而是整个申家,甚至有可能牵扯到更远的时代和更大的人物。 还有,我死了,谁去照顾我爹?. 我想了很多。 因为人活着,真的不容易。 我更是不容易。 白轩见我久久没有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好好想想,不着急回答,不过你要记住,跟这事有关的东西,你都不要打电话给我,最好是亲自来找我说!” 我回到家里,新娘子还有没睡,躺在沙发上有心无肠的看着电视,见我回来,她脸上才露出轻松的笑容,起身问我:“怎么样了?” 我道:“现在都是柳长空在负责,应该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明天我陪你去上班。” 新娘子听了,开心的拉着我的手左右晃了起来。 其实,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新娘子也不过是个女人。 因为要去公司,我洗了澡,换掉了身上从农村穿出来的衣服,穿上她给我买的新衣服。 收拾好,我也睡意全无,一看时间也差不多,我索性去厨房做早餐。 新娘子也跟进来,让我不要煮面条了,她教我做三明治。 我才来的时候,不会用家里的厨具,新娘子给我做的早餐都是三明治配牛奶。 说实话,我有点吃不惯。 可是她都说了,我也不好拒绝。 何况只要有的吃,不管吃不吃得惯,我都能吃。 两人你来我往忙活的时候,我才把看不见加入道门的事说了,新娘子系着围裙,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道:“她回来就跟我说了,还请了一天的假!可把她高兴坏了!” “老婆,你给她的工资是多少?” 看不见上班还没有半个月,我担心她明天跟白灵儿出去钱不够花。 不说多,买手机的钱得有。 “一天一千,都是当天就给她了。”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新娘子白了我一眼:“别算了,她钱够花,你看着面包机,别烤过了。” 新娘子都说够,那肯定是真的够了。 我把面包机里的面包拿出来,在上面放了配菜,盖在一起当夹馍吃。 吃完已经是七点多。 刷了牙,新娘子带着我出门。 第三次来公司,我不在跟以前一样,全身都不自在。 这并不是因为我知道了公司是自家的,而是我适应了城市里的生活,适应了环境。 只有适应了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