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你知道的,我姑母是贵妃。你现在好好告诉我你叫什么,多少岁,家里做什么的,我就放你回去。 “到底是我们家的客人,既然你是寄真的同窗,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的。” 祝翾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自己将袖子扯出来忍着气要走,结果谢八郎在身后赶了几步,这次居然直接抓她手腕了。 祝翾忍不住了,什么东西,蹬鼻子上脸的。 于是祝翾反扭过他的手腕一拧,将谢八郎直接翻了一个方向,谢八郎听到了自己手腕关节错位的声音。 祝翾长得高力气大又武德充沛,抓谢八郎就跟拎小鸡一样轻松,她都没用力,谢八郎就疼得嗷嗷叫,祝翾心想,果然和我想得一样废物。 “松手——”攻守逆转,这下换谢八郎喊祝翾松手了。 他还试着想挣脱出来,结果这个女的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一把子力气大得很,感受到他的挣脱,又用了力气拧了关节,谢八郎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马上喊:“松手,松手,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刚才你不是喜欢抓我手腕吗?”祝翾看着谢八郎,嘴角拧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谢八郎觉得她身上气势更压人了。 什么女学生,就是母老虎,他被她模样给骗了,她只有坐那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沉静而已。谢八郎愤愤地想。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我错了,姑奶奶,你松手吧。”谢八郎知道好歹,立马认错求饶,祝翾这才松手放开了他。 谢八郎摸了摸手腕,发现已经被祝翾那一下子就搞脱臼了,他往后退了两步,用着完好的一只手指着祝翾说:“你竟然这么对我!你给我等着,别叫我知道你是谁,到时候我一定……” 他还没说完,祝翾就走近了几步,眼神有些骇人,她烦透了这种欺软怕硬的权贵,她说:“你找到我要怎么样?” 谢八郎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些害怕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再嘴硬估计要倒更多霉,就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祝翾缓缓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因为这个谢八郎惹祸了,但是很神奇,她心里一点害怕都没有。 她心里也没多少愤怒了,只是在思考,她可能要付出的代价,这个谢八郎这个模样回去估计是要添油加醋报复自己的,到时候她会遇到怎么样的麻烦呢,会不会因为这个权贵小小的报复就直接万劫不复? 毕竟他亲口说了他是贵妃的侄子,但是祝翾知道再来一次,她也是估计受不了这个气的。 可是万一他报复呢?打都打了,现在跟他求饶认软?不可能,这只是叫他更得寸进尺。 那……祝翾盯着谢八郎的脸打量着。 眼前虽然是一张漂亮的脸,但是谢八郎被祝翾看得发毛。 杀人灭口?祝翾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危险的想法,附近也没有其他人,直接把这个谢八打晕扔进水里淹死不就好了吗? 这种人是纨绔,在自家喝酒失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要不要杀呢?祝翾看着谢八郎的脸评估着自己的灭口的计划,但是她还是清醒了过来。 虽然谢八郎讨厌,但是在她这暂时还罪不至死,让他脱臼是他轻薄之后的报复,没有因为觉得对方要找自己麻烦就防患未然轻飘飘杀人的道理,这也超出了祝翾的做人底线与良心。 祝翾往后退了几步,说:“你最好别做多余的事情,否则你对我做多少,我就会一丝不毫地还回去,这是我真诚的忠告,谢八公子。” 然后祝翾转身离开了,她恢复了脸色与神情,又变成了那个来做客的祝姑娘。 她自己走了好一阵路,那股被压制下去的气又升腾了起来。 她心里突然有点后怕,如果谢八真的要报复她怎么办,她只是一个人而已,在绝对的权力跟前,她真的有还手之力吗? 她的学生生涯,她的父母亲人,她的未来与希望……祝翾想得脸色有点发白,但是她却不肯低头,她不怕,总有她说理的地方去,她问心无愧。 第一我动手事出有因,第一我不能屈媚求生,无论如何,我问心无愧,祝翾这样一想,又升腾出勇气来。 “我刚才都看到了。”一个清冽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 祝翾吓得一怔,她缓慢扭过头去,眼前立着一个玉身长立的男子,那人穿着暗纹的月白色直缀,头上戴着大帽,帽檐半遮住眉眼,垂缨插翎的帽子被除下,男子修长的手指捏住帽檐,对着祝翾露出了他的真容。 “蔺回?”祝翾看着蔺回的脸怔了一下,也被这铺面的美貌给弄得大脑空白了一瞬间门。 十八岁的蔺回比起在南直隶的时候更加皎如玉树了,刚才祝翾在席间门就听那些女孩子们说蔺回已经领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