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可从动手方面来说,她绝对是个王者。 围着织布机转了两圈,靳青拎起了自己趁手的工具。 一番折腾后,原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织布机被她改的面目全非. 机器从原本的一台变成了三台,材料也从原本的木头变成了金属。 效率却提升了十五倍。 原本两个人一天只能织一匹布,可现在却是不用人,每天至少出十五匹。 只是有些废狗... 听说雇人要给工钱,靳青从废弃的豆腐坊扛回来几个水车,在院子里挖了池塘,作为水动力。 静止的水流推不动水车,靳青顺带做了滚轮推动器。 有些像是仓鼠的笼子,只要有东西在里面跑,便能带动水流和水车。 水车的力道则能带动织布机的运转,一切都是棒棒哒。 孙如梅进去试了试,阻力虽然不大,但需要有东西在里面一时不停的跑。 于是,靳青舍了两碗剩饭,从街上骗回来几只流浪狗... 为了不让狗累死,靳青告诉孙如梅,每过一个时辰换条狗。 孙如梅应了,可看靳青的眼神却像是觉得靳青很狗。 靳青一共建了三台水车,带动十八台织布机,一天能出九十匹布。 不管怎样,布源是不用着急了。 只不知道棉花和京城的流浪狗够不够她们祸害。 看着孙如梅那眉眼含笑的模样,靳青点头:“你好好做生意,别忘了老子的金山。” 孙如梅笑着应了:“等攒上半个月的货量就正式开业,你确定没有人能学到我们的织布机?” 财帛动人心,她们经营的秘诀就在机器上。 绝对不能被人学去。 靳青咧嘴一笑:“你可以让他们试试。”谁敢断她财路,她保证对方连渣都留不下来。 孙如梅笑着摆摆手:“还是算了,后院里现在连个虫鸣都没有,我现在进去都提心吊胆的。” 另一边,李氏正对着宋安康哭的泣不成声:“出去待两天就回来,娘在家里等着你,家里条件好了,再给你娶房媳妇,你可是...” 李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孙如梅打断:“出去以后多看多学少说话,好男儿志在四方,但不要惹事。” 末了还不忘给李氏一个警告的眼神:“娶妻不贤,祸延三代,我花钱送你出去游历是为了增长见识,不是为了传宗接代。” 见李氏缩了缩脖子,孙如梅松了语气:“好好学,待你有了出息,姑母将来给你寻个好的。”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孙如梅又补充道:“倒也不用太大出息,只要知道自己日后想做什么,不浑浑噩噩就好。” 听了孙如梅的话,宋安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姑母如此唠叨。” 孙如梅脸上一红,竟是举手便要打:“说什么浑话,竟然拿姑母取笑。” 宋安康赶忙笑着躲开,随后对着孙如梅和李氏弯腰行礼:“娘,孩儿去了。” 虽然叫着娘,可宋安康行礼的方向却是孙如梅。 比起只会哭哭啼啼的娘亲,孙如梅就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养母。 只是他始终没勇气对着孙如梅叫一声娘。 李氏哽咽一声,再次哭哭啼啼起来。 她想让宋安康留下,可想到虎视眈眈的孙如梅,最终没敢开口。 孙如梅也红了眼圈:“好好赶马车,千万别回头看,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不用惦记我们。” 宋安康点头应了,却见靳青忽然从车箱中伸出脑袋:“别忘了老子的金山,至少要比夷族的圣山高。” 想到那个高耸入云,常年白雪皑皑的圣山,孙娘娘猛然屏住呼吸,随后对着靳青快速挥手:“快走快走。” 千万别留下碍她的眼。 说是金山,这人居然还当真了。 可靳青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依旧伸头向她招手:“金山啊!” 宋安康驾驶着马车,表情异常坚毅:他一定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马车越走越快,直至再看不见。 孙如梅眨去眼角的泪花,对李氏吩咐道:“回去收拾店铺吧,今天应该有人送架子过来。” 李氏则还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她儿子被人送走了,这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会心疼。 宋荣德很爱钱,钱越多,安康就越安全。 她不求这孩子出人头地,这孩子的身份也决定了他必须要隐姓埋名。 但这个隐姓埋名,也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 否则安康依旧会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所以说,现在要赚钱了! 另一边,宋安康已经驾着马车出了城。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更不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 但宋安康心里已经燃起熊熊烈火,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于此同时,一丝气运破天而出,直冲向世界意识居住的九重天中。 世界意识微微有些惊讶:“破壳了么?” 真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有被孵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