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越过面前的婢女们,径直走入自己的宫殿中:看着里面那些耀眼的摆设,靳青皱起眉头将大殿的大门关上,将所有婢女全部关在外面,而她自己则是转手进屋将屋里这些值钱的东西通通收了起来。 707:“...”这些年明明赚了那么多钱,可为什么眼皮子还是那么浅呢! 将东西全部收好,靳青盘腿坐在地上,忽然问707道:“老子是不是有点傻!”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现在才发现。 707纠结了一下:“还好吧!”应该说是不聪明。 靳青呵呵:“老子是不是被人骗了!”这事她真的是越想越憋屈。 707沉默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不会伤靳青的心,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宿主,这其实不怪你,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事...”不是你太傻,只是对方太聪明了... 靳青再次呵呵了一声:她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最单纯的人,竟然是所有人中心计最深的一个。 当晚,靳青独自翻墙出去,经过这么多世界的磨练,靳青爬墙头的功夫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王庭这二十年变化着实不小,原本靳青去往王帐的路上是一个满是黄沙的庭院,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型的花园。 而铺就这花园的,正是靳青二十年来远征各国人民的血与汗。 靳青顺着花园一路向泽仁的寝宫走,谁想到,她才刚到王庭的花园,便被在八角亭中独酌的泽仁叫住了。 泽仁对着靳青摇着手中的酒壶:“找我么,要不要喝一杯!” 靳青外头斜眼的看着泽仁,好半天才说了句:“老子不会喝酒!” 泽仁对着靳青咧嘴一笑:“清酒,不醉人的。”已经是中年人的泽仁早已脱去了年少时候的稚气,眉眼中满满的泰然、洒脱。 靳青吧嗒吧嗒嘴,走向八角亭中坐下,径自拿过一盘葡萄吃了起来。 泽仁看着靳青执意不肯喝酒,自己抿了口酒:“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原本他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但是当他在这看到靳青后,泽仁便知道一切全完了,他现在只能同靳青谈判。 听到泽仁问自己话,靳青将嘴里的葡萄咽下去:“刚刚进入国界的时候。” 泽仁闻言又抿了一口酒,继续问道:“怎么发现的?”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靳青放下葡萄,拿过来一颗苹果,卡兹卡兹的啃了起来:“可能是你将这个国家治理的太好了吧!” 靳青虽然不懂治理国家的事情,但是她却是清楚的知道,一个恋爱脑的傻白甜是绝对没有办法治理好一个国家的,更何况还将国家治理的如此之好。 眼见着泽仁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已经开始了同战败国的压制性对外贸易时,靳青便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 再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靳青瞬间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部理清。 泽仁应该是从同自己去大溪的时候,就已经在给自己的树立形象了吧! 想到这里,靳青外头斜眼的看着泽仁:“你真的喜欢挽桃么?”靳青十分怀疑,这样一个胸中有沟壑的男人,真的会为挽桃神魂颠倒么? 泽仁也学着靳青的样子呵呵一笑:“不喜欢!”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是藩国的贵族,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流产过的中原女人。 靳青皱着眉头:“那你当初把挽桃的尸体抱到哪去了?” 泽仁将酒一饮而尽:“抱到山崖那边扔了!”依然已经说了,也没有必要遮掩。 靳青:“...”好狠的心啊。 泽仁看向靳青:“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不是么?”这女人不也只是想要一个攻打其他国家的正当借口么! 靳青看着泽仁,一把将泽仁的脸按在石桌上死命的摩擦:“谁和你是一样的人。” 泽仁确实从没有喜欢过挽桃,这一切都是他想要上位的计谋。 泽仁同德吉贡布都一样,同样想要做藩国的王,只不过从小生活在德吉身边的泽仁比贡布更懂得隐忍。 而且,泽仁会用自己爽朗性格,单纯的外表作为保护伞,慢慢谋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发现贡布对靳青的忌惮后,泽仁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先装成耿直少年吸引靳青和挽桃一众人的好感,顺利的混到靳青身边。 接着,在发现贡布对挽桃的计划时,他不但没有阻止,还在暗中引导,加深了贡布对这个计划的志在必得。 那天下午他待在靳青的营帐中扯皮,为的就是帮助贡布将挽桃几人虐杀。 然后他又在靳青愤怒之时,抱着挽桃的尸体痛不欲生,将靳青心头的火点的更烈。 并且泽仁在暗地已经打算好,即使这一次靳青没有发现贡布做得事情,他也要找机会在天亮前将线索递给靳青。 可他却没有想到,一切都发展的这么顺利,靳青那非常人的敏锐嗅觉,虽然让他很匪夷所思,但毕竟他没有费一兵一卒便成为了新任的藩王,没必要去纠结这些细节。 这二十几年来,泽仁将藩国治理的很好,而且为了让靳青觉得自己心里仍旧对挽桃痴情一片,泽仁第一大妃的位置,到现在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