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啊,这两日,你就在院子里,哪也别去,知道吗?” 次日俞承下了朝后,便直奔俞纯院子,一脸忧心忡忡地对女儿交代着。 俞纯听了,转了下脑瓜子,才问,“是……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要不然怎么突然这么郑重其事地交代她别出门。 俞承欲言又止,原地踱了会步,随后才挠了挠头,斟酌着用词才道,“昨儿孟将军遇刺了,今早上朝,皇上发了好大的火,说是天子脚下重臣屡次遇刺,批了不少大臣。但我觉着,这事应该是因兵权引起的。我担心最近孟将军都不安生,你们成亲在即,难免不会牵连你……” 但婚事已定,以后夫妇一体荣辱与共的,这些事还是得面对。只不过眼看着就剩下两天时间了,俞承多少会担心节外生枝,才会提醒女儿多加小心。 毕竟成亲了就还好,将军府有的是练家子保护,孟阙也是有本事的,但俞府就不一样了,没有多少护卫,他这个当爹的自然就会忧心些。 “什么,他又被刺了?”俞纯暗暗吃惊,怎么孟阙一到古代位面就逃不过被刺杀的情节呢?高低也得给他送个火盆过去踏踏? “他没事,刺客死的死,抓的抓。”俞承噎了下,不禁摇头叹气,“爹爹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啊?” 比起你那神勇无敌的未婚夫,显然你更危险点啊宝贝女儿! 【有昵称的c:鱼爹巴拉了半天,鱼崽耳朵只听进去“孟阙遇刺”四个字。】 【呼啸而过的x: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 俞纯点了点头,然后又吸了口气,“那成亲那日人多眼杂的,不会还有刺客吧?” 俞承表情僵了僵,“你怎么就只关心他?” 这不应该关心下她自己的事吗? 俞纯一噎,“不是,我这不就是在关心自己吗?” 有刺客的时候,孟阙以一敌十,但她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俞承却是深吸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哎,算了,爹去给你找几个练家子看家,你就安心待嫁。” “……”俞纯疑惑地拧了下眉梢,看向一侧同样一头雾水的香云,“我刚那话有什么不对吗?” 香云摇摇头,然后又猜测着说,“老爷是不是觉着,小姐已经将您自己和孟将军合为一体来谈了?” 闻言,轮到俞纯深吸一口气了,她按着香云的肩膀,点点头,“香云这个家不能没有你,还得是你懂啊。” 香云:“……”我也不懂,我就是瞎猜,小姐别太信了。 再说孟府这边,管家在张罗着布置红灯笼之类的,而孟阙则是带着小六,在府上严加搜索任何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角落。 不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多派几个人手,尤其是婚房四周。”孟阙戴着玉冠,没有梳高马尾时,多了几分沉稳与清朗感。新船说 小六听了却是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可是四周都派人手……将军您新婚夜?” 他表情太木了,以至于孟阙压根没有多想别的,只反问一句,“新婚夜怎么了?实在不行,去军中找几个兵来,少夫人她是羸弱女子,不多派点人,我不放心。” 小六唇角抖了抖,在纠结怎么和孟阙说明这个问题。 这时,忙碌的管家抽空过来了,听到这里,他立即笑呵呵地道,“那就离远点,别离新房太近,少爷,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让人听着啊。” 就少夫人那薄脸皮,估计得羞臊死。 孟阙愣了片刻后,才明白过来一脸慈祥正气的管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立时热气涌上脸,他绷着脸,梗着的脖子上筋都暴起来了,故作凶煞地道,“胡,胡说什么!怎么就扯到洞房上了……” “成亲不洞房那不成过家家了嘛!哎呀,少爷也别不好意思,老奴给你的那些册子,该看就看,该研究就研究,不懂的话,嘿嘿,问老奴也行。” 管家笑得满脸褶子,一点难为情的神色都没有,坦然又揶揄地对孟阙说道。 孟阙:“……” 您一把年纪了,就别操心这些不合适的事情了好吗? 他咳了几声,然后继续带着小六去巡视府里的安全问题。 “啧啧,我纯情又害羞的少爷啊,都快成亲了还这么单纯怎么行。”管家手里还提着个贴了“喜”字的红灯笼,望着孟阙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步伐,笑得眯眯眼,摇头感慨。 不过,年轻小夫妻,府里以后就有的热闹了。 孟阙成亲的前一日,京城发生了一件怪事——镇西将军郊外狩猎,摔下马,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