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地处春城市经贸CBD,外部张贴玻璃幕墙的科技大楼,坐落在高低不等的写字楼,星级酒店之间,显出其至高无上的商界地位。 地下停车场,顾砚辞和林浅同时下车,并肩走进电梯,来到位于三楼的会客室。 一进屋,林浅首先听到吴婧婧哭唧唧的斥责声:“林浅,你恨我就恨我,你不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小宝宝啊!他那么小,只是一团胚胎。你竟然狠的下心对他下毒手,可想而知,你是多么的阴险恶毒!” 林浅循声看去,呵,吴婧婧涂抹着浓艳妆容,身穿凸显孕肚的紧身衣,单手托着肚子,靠在一个头发花白,面皮遍布老年斑的老头子怀里。 毫无疑问,那老头,是她新近勾搭上的孙泰金。 说实话,林浅佩服吴婧婧! 年纪比自己大了一倍多,皮肉松弛的糟老头子,她她她,竟然下得了口。 林浅观测吴婧婧同时,吴婧婧亦在观测她。不,观测她身边的顾砚辞。 曾经心动过,今日再见顾砚辞,见他一如过去般清隽风发,吴婧婧不由得心神激荡。 目光移到俩人十指紧扣的手指上,吴婧婧眼底燃烧起嫉恨烈焰! 好嫉妒啊!同样是卖身求荣,为何林浅的卖身对象是青年才俊。 她卖身的对象,却是个又老又糟的老头子。 旧恨夹杂新仇堆上心头,吴婧婧嘴巴一瘪,眼泪将滴未滴诉委屈,“老公,她骑到我脖子上拉屎,摆明了是仗着有顾砚辞撑腰,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不为我做主,也要为你的老来子做主。” 她的话,点燃孙泰金怒火。 年过百半的老头子,瞥了眼林浅,目光落到顾砚辞身上,直言不讳开口:“顾总,你老婆伤害到我的老来子身上,我气的不行,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你呢,把她交给我,任由我处理。” 顾砚辞坐进沙发,交叠起包裹在漆黑光洁西裤里的笔直长腿,端起茶案上的茶杯,有意无意地叩击着茶盖问,“我说不,你是不是要和我反目成仇?在商场上兵戎相见,或者是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孙泰金来不及说话,吴婧婧抢先一步嚷嚷:“为了一个她,你跟我老公结下梁子,不值得哦。听我说,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她牺牲了吧。再说了,她蓄意谋害我的宝宝,本身就该受到惩罚嘛!” 妇唱夫随,吴婧婧话音刚落,孙泰金立时接口,“婧婧说的没错,你老婆触及到我孙某人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没法化干戈为玉帛放过她。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不想跟你大动干戈。你呢,也识相点,乖乖的交出她。” 顾砚辞放下茶杯,凤眸一凛,冷沉视线锁定吴婧婧,“麻烦你将前因后果,从头到尾的细说一遍。” 被他犀利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吴婧婧调转视线,期期艾艾说:“就,就是我上厕所时,手提包搁在洗手台上,她抓住机会,拿出装在包里的叶酸,拧开瓶盖,将叶酸片替换成米非司酮片。” “哦,”顾砚辞进一步质问,“说的有理有据,是你亲眼所见吗?” 不等吴婧婧回答,顾砚辞自问自答,“既是亲眼所见,你昨晚还装作不知吃叶酸,脑子有病么?” “没,没看见!”吴婧婧大摇其头,“是我推测出来的,那时候,在洗手间里的人只有我和她。投毒这种事,她之前做过的呢。别忘了,她以前因故意投毒罪进过监狱。” 顾砚辞嘴角勾勒起似笑非笑弧度,“知道她有前科,你不防着她?” “这……”吴婧婧张口结舌,无法作答。 想了想,她换上哀怨神色,“我万万想不到,她是个心狠到对小宝宝下毒手的狠毒角色。” 受不住顾砚辞字字珠玑式犀利质问,吴婧婧表现出“为母则刚”母性,趴在孙泰金怀里哼哼唧唧:“老公,我好担心哪。她这次没能打掉你的老来子,下次还要下毒手。我受点苦没事,我们的宝宝,万不可受到一丁点伤害……” 目睹她装模作样式表演,林浅条件反射想到五年前。 差不多的台词,相似的场景。 区别是,五年前的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更没有自证清白的证据。 今天嘛…… 林浅靠近顾砚辞,低声嘀咕几句,顾砚辞按她所言,拿起手机,给下属发了条信息。 那厢,被吴婧婧谎言忽悠的晕头转向的孙泰金,下达最后通牒:“顾砚辞,最后问一句,你要不要交出她?我今天过来,一定要从你手里带走她。你不放人,别怪我动武硬抢。” “冷静冷静!”顾砚辞身躯后仰,背脊靠住沙发,慢条斯理说:“可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