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瑜低头垂泪,推着轮椅的佣人,挖空心思安慰她,“二小姐,别伤心,你要理解他,他真的是忙得分不开身,没时间陪你过生日。” 顾瑾瑜心里清楚,顾砚辞没那么忙。 他就是不愿意而已! 倘若过生日的是林浅,他肯定会放下工作,全天候陪伴她,并绞尽脑汁的操办生日宴。 心里这么想着,顾瑾瑜更是伤心。 她低垂着脑袋,泪水像断线珠子似的自眼眶内掉落,濡湿包裹在脸上的白纱布。 见她伤心欲绝,佣人叫来甄苒。 听闻顾砚辞来了就走,甄苒怒斥:“混蛋,眼里只有老婆,没有家人。” 象征性的骂了几句,她又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顾瑾瑜,“你也是,你明知道他不把你当回事,还吵着闹着的非要让他回家。看见了吧,他说走就走,根本不顾及你的感受。他不把你当妹妹,你也争点气,别一天天的像舔狗那样纠缠他。” …… 乘坐民航客机飞到云岭后,顾砚辞以最快速度,赶到林浅现今所住的石屋民宿。 进门,他听到笑语喧哗声,是鹿菀和林浅嘻嘻哈哈的交谈声。 来到一楼客厅,他看见,石桌上摆满美味佳肴,鹿菀满面红晕,挽着林浅的胳膊,笑嘻嘻嚷嚷:“我的宝,你是华夏,不,你是世界好闺蜜!我上辈子大概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遇到你。” 瞧见远道而来的顾砚辞,鹿菀诧异,“哎哟,你怎么来了?” 林浅先是惊讶,而后恍然大悟。 “那个,”她简简单单解释,“那条信息,我发错了,本来是发给鹿菀的。我说的大惊喜是,我花了一大笔钱,请来快音上的御厨传人兼网红博主,做了一桌子珍馐美味。” 说完,她加了一句,“你没意识到我发错人了吗?想想看,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宝’?” 顾砚辞回想那条信息,没错,她的称呼,确实是“宝”。 当时,他就没意识到,她的称呼不对劲。 站在屋里,他有点尴尬。 鹿菀本想化解眼前的尴尬场面,邀请顾砚辞入席。 转念一想,还是别了。 这是林浅的家,顾砚辞又是林浅的丈夫,身为外人的她,于情于理都没资格邀请他。 林浅挥了挥手,毫不留情的驱赶顾砚辞,“白跑一趟,回去吧,工作要紧。” 来都来了,走是不可能走的。 顾砚辞大模大样坐下,掏出一袋食品厂制造的,新鲜出炉的茉莉味雪花酥,放在圆桌上,“我的紧要工作差不多忙完,其他事情,我线上处理即可。换句话说,这几天,我可以留在云岭陪伴你。” “哎呀!”鹿菀起身,“你来,我走,我可不夹杂在你俩之间,当碍事又尴尬的电灯泡。” 她要走,林浅不让她走,“别啊,当天来当天走,累都累死了。既然来了,在这住上几天呗。上次你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照顾我,还没玩够就走了。这次你来,怎么着也得玩到尽兴再回去。” 鹿菀犹疑:“他在这,我夹在你们之间,怪尴尬的。” 林浅眼尾上挑,满不在乎地说:“他不尴尬,你尴尬个啥。你是我请过来的,他是自己跑过来的,准确地说,他才是多余那个。” 身为林浅的丈夫,却被定性成多余的“外人”,顾砚辞脸色一黑,提醒说:“林浅,亲疏有别,从关系上讲,我才是跟你最亲密那个。” 浮漾在林浅俏丽瓜子脸上的浅笑隐没,那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眸刹那间黯淡。 她语气冷凉,徐徐说道:“是啊,亲疏有别。你抱着顾瑾瑜,一口一个恬恬,说好话哄她,训斥我的时候。我深深明白,所谓爱情,远远及不上兄妹情。” 林浅所言属实,顾砚辞无可反驳。 …… 傍晚,林浅和鹿菀,一人推着一辆购物车,在位于中央商务区的高端商场购物。 高端商场名副其实,但见那陈列在货架之上的商品,从日常用品到米面油再到水果副食,价格动辄就是三位数起步。 “一千块一个的粉凤梨,一千三一箱的黑糖脆柿,两千块一斤的燕窝果……”鹿菀念叨着天价水果那骇人听闻的价格,惊叹说:“这么贵,吃了要成仙哪!” 她惊叹同时,“这些东西,啥味道啊?” 林浅拿起那些她叹为观止的天价水果,悉数放进购物车,语气豪爽说:“想吃就拿,我结帐。跟我在一起,你各方各面都自由,想买什么买什么。” 瞅着她像塞白菜萝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