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像是印证林浅所说,台上,拍卖师一板一眼地说出金壶的背景:“……产自X朝XX年间,是XX皇帝用过的夜壶。” 夜壶! 听到拍卖师说出“夜壶”二字,全场嘉宾哄堂大笑。 三千万买个夜壶,吴婧婧亏大了。 更是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嬉笑声伴随幸灾乐祸的嘲讽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灌入吴婧婧的耳膜。 吴婧婧涂抹着几十层化妆品,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大圆脸,在讥笑声中扭曲成不可名状的诡异形状。 她绯红如血的红唇之间,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不可能!那不是夜壶,哪有金子打造,还镶嵌一堆宝石的夜壶。” 见她难以置信,拍卖师不卑不亢解释说,“没错,这确实是XX皇帝用过的夜壶,史书上有所记载。古代皇帝生活奢靡,用纯金夜壶不是稀奇事儿。” 拍卖师越是说,吴婧婧脸色越是难看。 花三千万买个夜壶,她怎么跟孙泰金交代? “我不要了!”吴婧婧一脸嫌弃,“那玩意儿臭烘烘的,谁要啊。你们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这不行,”拍卖师讲出拍卖场规矩,“按规定,物品一旦拍下,一概不退不换。当然了,在有人愿意接手的情况下,你可以将物品转卖于他人。” 他最后那句,说了等于白说。 夜壶谁买啊! 买回家让人笑话死! 三千万买来的夜壶砸手里,吴婧婧一怒之下,对着林浅开火,“你坑害我,你第一眼就看出那东西是夜壶,故意跟我竞价,迫使我一步一步加价。你害得我亏损掉三千万,还害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我,我打死你个下贱胚子!” 说到最后,吴婧婧几近癫狂。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林浅泼出茶水。 林浅身子一偏,躲过扑面而来的茶水,冷冽回击说:“不能怪我,你自己没点眼力见,错把夜壶当宝壶,要怪就怪自己不学无术还愚蠢!” 被她的话刺激到,吴婧婧怒不可遏。 她抬手,意欲用指甲挠破林浅的脸颊,拍卖场上的安保赶来,抓住她胳膊控制住她,七嘴八舌告诫她:“女士,你冷静点。鉴宝拍卖会本身就是愿赌服输,玩不起你就不要玩。” “再闹,我们只好把你请出去。”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注意形象啊,别让大伙鄙视你。” 吴婧婧本想一走了之,想到自己目的没达到,她少不得安静下来。 拍卖犹在继续,被林浅坑了一回,吴婧婧再不敢胡乱竞拍。 孙泰金中意之物上台,吴婧婧拍下它。 恰在此时,林浅起身,步伐款款地走向洗手间。 吴婧婧拿起手提包,紧随其后跟上。 坐在后方座位上的鹿菀,见吴婧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林浅走向洗手间,她即刻意识到:吴婧婧要作妖! 鹿菀给林浅发了条信息,告知她:#吴婧婧跟上你了。# 随后,她也走向洗手间。 来到门口,鹿菀藏在墙壁后方,暗中窥探吴婧婧,同时举起手机,镜头对准她。 从手机屏幕上,鹿菀看见吴婧婧将手提包搁在洗手台上,而后走进洗手间的隔间。 三两分钟后,林浅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洗手台前清洗双手,又来到烘手机前烘干双手,随后走出洗手间。 守在外边的鹿菀,见她好模好样地出来,忍不住问她,“你和她,没起冲突?” “没有,”林浅据实回答,“就没和她照面。” “奇怪呀,”鹿菀百思不得其解,“她跟着你来到这,啥都不干,她什么意思呢?” 林浅看了看吴婧婧故意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提包,沉思片刻,心里隐隐约约起了猜测。 她掏出装在上衣衣袋里的执法记录仪,语气庆幸说:“洗手间里没有监控,幸好我能靠这玩意儿自证清白。” 鹿菀保存她用手机拍摄下的视频,发到林浅的微信上,“嘿嘿嘿,还有我拍的视频,双重证据,更有说服力。” …… 下午,拍卖会结束,所有人悉数离场。 拍卖中心之外的广场上,林浅拿着手机,翻看聊天记录。 顾砚辞大概是等不及,他一口气发来几十条催促,催她“赶紧回家”。 林浅一身反骨,就要给他添堵。 她手指敲击屏幕,打出两个字:#不回!# 几乎是同一时间,鹿菀收到顾砚辞发来的短讯:#将她拐回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