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傅安辰,顾砚辞再回病房,病房门已严丝合缝,紧紧闭阖。 房门墙壁都隔音,房门一锁,在外边敲门,甭管怎么敲,里边是一丝动静都听不到。 顾砚辞打林浅电话,温声说:“浅浅,开门。” “不开!”林浅清清楚楚的拒绝他,“傅安辰危险,你更危险。你呀,满脑子只有**那点事儿,你待在我身边,一个忍不住扑到我身上,我又要被你祸祸进手术室。” 顾砚辞知道,林浅现阶段最是虚弱,甭说翻云覆雨,她动作稍微剧烈点,黄体就有二次破裂的危险性。 他握紧手机,修长挺拔身躯背靠墙壁,发自内心承诺,“我保证不碰你,我只想坐在你身边陪着你,跟你说说话。” 他的保证,林浅权当放屁,“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你那张破嘴。” 顾砚辞:“……” …… 接下来的好几天,顾砚辞天天来医院。 林浅一如既往不让他进门,那扇病房门,只在医护换药查房时暂且开启,医护一走,房门便严丝合缝闭阖。 被她关在屋外,顾砚辞只能通过医护,了解她现目前的具体状况。 在病床上静养十多天,林浅大致恢复。 一连许多天,天天躺在床上,林浅浑身不得劲。 身体一恢复,她迫不及待下床。 她和鹿菀走出病房,一眼看见守在外边,眸光一瞬不瞬,盯着笔记本电脑的顾砚辞。 林浅不想搭理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没走几步,她依稀看见,顾砚辞紧随其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她俩。 鹿菀挽住林浅的胳膊,啧了一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浅目视前方,轻哼一声说:“别提他,聊他不如聊些吃喝玩乐方面的话题。” 看出她很是厌烦顾砚辞,鹿菀如她所愿,转变话题。 俩人手挽手走出医院,来到人头攒动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的店铺里,传出《新年快乐》的喜庆歌唱声,路灯杠上已挂上流苏飘垂的红灯笼,渲染出浓郁热烈的节日气氛。 林浅恍然,难以置信地问:“要过春节了?” “对啊,要过春节了,”鹿菀盯着满大街红灯笼说,“春节时,我不能陪你,我爸妈三令五申,叫我春节时务必回家。” 她想了想,眼睛一亮说:“别人阖家团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怪可怜的。不如这样,你跟我回家,多一个你,我家过节更热闹。” “不行!”林浅不假思索拒绝她,“阖家团圆,顾名思义,是一家人团圆。我是你的闺蜜,不是你家人的闺蜜。你带我回家,你尴尬我别扭。你跟你爸妈过节吧,这春节中秋节端午节之类节日,我向来不当回事。” …… 转眼之间,便是除夕之夜。 很巧,除夕当天,林浅出院。 鹿菀已于昨日飞回榕城,林浅孤身一人出院。 她提着行囊走出医院大门,顾砚辞驾驶着宾利车,停靠于她身边。 他打开车门下车,对林浅伸出右手,“浅浅,跟我回家。” 林浅止步,语调冷漠问出一句:“回家?回哪个家?回榕城那个被你母亲指着鼻子骂,被你妹妹想方设法污蔑的家?” 知道她因甄苒和顾瑾瑜,恨上一座城,打心底反感榕城,顾砚辞就没有接她回榕城的打算。 “不,”他上前几步,抖开手里拿着的披巾,披到林浅瘦骨嶙峋的肩膀上,加以说明,“回这里的家,你喜欢的石屋民宿和湖景别墅,我已经买下,告诉我,要回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林浅拨开披巾,任由披巾从她肩头滑落,掉到铺着方砖的地面上,“我自个打车回去。” 她拎着行囊走到街边人行道上,满大街搜寻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 找不到,春节嘛,客流量大,空闲出租车,早被他人抢占。 林浅改约网约车,依旧找不到空余车辆。 没得选择,她坐上顾砚辞驾驶的宾利车,简短告诉他:“回湖景别墅。” 大街上车辆众多,回到湖景别墅,已是下午。 将近一个月没回来,别墅焕然一新。 房前屋后那些枝桠亭亭如盖的参天大树上,挂满小巧玲珑的小红灯笼,门口张贴着喜气洋洋的春联,墙壁窗户上贴满红艳艳的窗花,节日气氛颇为浓郁。 林浅一下车,顾砚辞颇为自得地问:“我布置的这一切,你可否满意?” 林浅垂眸,淡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