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门口的警察叔叔,去而复返回来。 可怜悲催的林浅,又双叒叕被他俩教育一顿,还被迫书写“不再家暴”的保证书。 待警察再次离开,确信他们已走远,林浅神色冷漠发话,“顾砚辞,这地方关不住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 顾砚辞长腿前伸,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自信而笃定的回击她:“有我盯着你,外面更有一群保镖严密把守,你根本逃不掉。” 林浅眼皮掀了掀,轻轻一笑,神色疏离说:“失败了我总结经验,总有挣脱囚笼那一天。” 她用了“囚笼”二字,更是一再表明坚决离开之态,顾砚辞眸光一缩,眼底浮现浅薄悲凉。 他千方百计挽留,她想方设法逃离。 他俩哪像夫妻,分明是一对水火不容的仇敌。 顾砚辞薄唇紧抿成锐利线条,点燃香烟夹在修长光洁的指骨间,任由淡白色烟雾袅袅升腾,虚幻笼罩他清隽风发的俊朗容颜。 待香烟燃烧一半,顾砚辞深呼吸,吸入呛人烟雾,振奋脑神经。 他仰头盯着天花板,眼角余光盯着近在尺只,却又远若天涯的林浅,缓声说:“今天,恬恬和我妈做亲子鉴定时,我非常希望鉴定结果是‘非亲生’。结果,非我所愿。” 林浅嘴角小弧度的勾扯一下,琢磨他此话含意。 难道他已觉察到,顾瑾瑜不是他想象中的小单纯? 顾砚辞手指轻弹香烟,弹掉燃烧殆尽的烟灰,低叹一声说:“因为她,我俩不停吵架。因为她,你三番五次远走高飞。如果没有她,我和你不会是现今的局面。” 林浅羽睫轻颤,虚幻迷蒙的眸光从眼睫毛缝隙间透出,落在茶几上。 “是啊,”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顾砚辞听,“没有她,我大概会日渐沉沦于你的深情里,现在,已经彻底的爱上你。” 她看向窗外,盯着外边明媚阳光照耀的花园,徐徐说道:“没有她,这样岁月静好的午后,我们应该在花园里喝着下午茶喁喁私语,或是在办公室里白日贪欢。没有她,我们朝夕相处,即便是偶尔有一次争执,也是上午吵架下午和好……” 她说了很多很多,围绕“没有顾瑾瑜,我们很幸福”的主题,不停不停的说。 她说,顾砚辞耐心倾听。 她的述说,在他眼前化作清晰而逼真的画面。 他似乎看见,这样阳光正好的午后,林浅站在百花丛中,剪下珍奇斗艳的鲜花,一举一动流淌着平静却幸福的美好韵味…… “可惜,没有如果。”林浅一句话,将顾砚辞思绪拉回现实,又加了一句,“归根结底,我俩吵架的关键,不在于她,在于你。” 如此说,是林浅想到某次她和鹿菀闲聊时,她提到顾砚辞偏袒顾瑾瑜。 鹿菀一针见血指出:“说到底,顾砚辞没那么爱你,至少没他嘴上说的那么爱你。真正爱你的人,肯定是无条件的站在你那边,舍不得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心有所感,林浅冲口而出说道:“承认吧顾砚辞,其实,你没那么爱我。” 林浅所说,顾砚辞无可反驳。 她出车祸,最最需要他之时,他没能救助她。 他犯下这无可挽回的致命大错,再无颜面说他爱她。 顾砚辞拉住林浅双手,突如其来问出一句:“三个月,可以吗?” 林浅不解其意,顾砚辞详细说明:“再陪我三个月,在这里,陪我生活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还像今天这样非常坚决的要求离婚,我放你离开。三个月后你改变主意,我们好好过日子。” 林浅笑了笑,笑顾砚辞异想天开。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明白。 他俩在一起时间越久,感情的裂痕越深。 有顾瑾瑜持之以恒的搞破坏,三个月之后,他们会从今天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转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关系。 林浅眼睫毛上扬,冷静理智地说:“你信不信,三个月之后,我比现在更恨你,像恨顾晋深那样恨你。” 顾砚辞缓缓摇头,“不信。” 说完,他心脏倏地一沉,第六感告诉他,林浅所说,极有可能一语成谶。 …… 转眼之间,一星期时间,匆匆而过。 怕林浅一走了之,顾砚辞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他线上办公,远程处理公司事务时,一直坐在林浅身边。 无时不刻被他紧盯着,林浅根本找不到逃跑机会。 她耐心等